“翊安,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软和一些?”
宫晏垂眸望着简翊安那双倔强的眸子,当初恨对方真真是块木头,“你以为你还离得开我?若是你真的去了别处成婚生子,你这儿受不住才对。”
手掌悄无声息地触上了简翊安的腰间,这一举动终是使得刚刚还面色淡然的简翊安不悦了起来,可惜宫晏就好像没瞧见他的神色。
“你可知南疆那处有让男子生子的药,若是我想。。。。。。”
“你想什么?”
简翊安冷哼一声,反手抓住宫晏的手举在身前,一字一句开口反驳道,“宫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最好是给我烂在心里。我再劝你一句,快点给我滚,若是再晚一步,那万灵丹你可就永远都拿不到了。”
听到这话,宫晏终于是回过神,探过头又在简翊安脸颊处吻了一下。
“乖一些,等我。。。。。。也罢,我知道你从不听这些话。”
若说最了解简翊安性子的人那一定是宫晏,待宫晏无奈离开,简翊安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外头一个个装聋作哑的守卫身上。
“你们几个倒是比宫里的宫人还会做瞎子。”
简翊安摇了摇头,好心劝道,“我劝你们快些走开,否则等宫晏回来看到你们,怕是要怪罪。”
这武林盟的下人没什么心思,刚刚宫晏和简翊安的所作所为被他们瞧见,只要宫晏想,他们这些个下人就是死路一条。
“放心,你们现在走,嘴巴都缝严实些,谁也别说,他怪罪不了你们。”简翊安为他们支了招,这些个下人听后面面相觑了片刻,为了性命竟是真的一块儿远离了简翊安这间牢房,想来宫晏也不可能就这么将这位宫里来的贵人丢在这,定是过段时日就要寻个由头带出去,他们也必要这么严加看守。
毕竟无论是宫里还是江湖上,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待这些个守卫都走远了些,简翊安却并未继续寻个地坐下,而是走到角落里将墙上的钻块一个个按过去,最终让他寻到了一处异样。
“倒是藏的够深。”简翊安喃喃念了一句,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
另一边,那武林盟主宫清风却是步伐急促地走向了武林盟的后山坟地。他刚寻到此处,便又寻到了一处墓碑,那上头刻的名昭示着这墓碑底下之人也是宫氏中人。
宫清风赶忙俯身,瞧见那墓碑前的土没被动过,这才松了口气。
不想一声却从其身后传来,将他吓了一跳。
“这家里来了小偷,父亲你不去抓贼来这做什么?”
宫晏提着剑一步步走来,声音平和,却使得那武林盟主一下便直起了腰,面带惧色。
“我这不来瞧瞧那贼有没有躲到这。晏儿,你来这处做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多去陪陪你娘。”
“父亲你又说笑了,我为何不回来,父亲竟是不知道?”
听到宫清风的话,宫晏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在这无人的坟地显得无比渗人,“父亲,这整个江湖都是我在帮着你打理,这可是很累的。”
“。。。。。。晏儿,我是你爹,你不能这般同我说话。”意识到儿子在嘲讽自己,宫清风的尊严似乎被践踏,可他却依旧不敢大声训斥,只敢小心翼翼地反驳。
一介武林盟主,却是这般胆小。
“你都不认我这个儿子,怎么如今还要我认你。”宫晏朝着那墓碑走近,伸手就要触碰,不料却被不知怎么有了胆子的长辈呵斥了一句。
“宫晏!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这儿也由不得你放肆!你别忘了你这一身武功是怎么来的!”
“宫清风。”
宫晏手中的剑瞬间便抵在了这武林盟主的脖间,杀意四起,使得对方的气焰一下便被浇灭,“你竟是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事,是啊,我确实得好好谢谢您,叫我白得了这一身武功,也做了您这么多年的一柄利刃。”
鬼魅一般的脸上露出鲜明的恨意,很少有人能让宫晏将心头所想浮现在脸上,简翊安算一个,除了他那便只有自己这位亲生父亲了。
“若不是我命好没死在那寒池之中又怎么可能练就这一身武功,做了这些年的天下第一。当年你亲自喂我那颗毒我可记得很清楚。”
毒重塑了经脉,使得内力渲涌,可也是因为此毒,宫晏的身子永远都比人凉上一截,也使其恶念丛生,再做不了所谓的善人,“甚至您亲眼瞧着我饱受痛苦,用此毒的解药来威胁于我,您可知自己有多阴狠?”
“晏儿,不是我不想给你解药,只是这江湖实在风波难定,而我武林盟这几十年来又是不住破败,若不是我出此下策,这江湖中哪儿还有武林盟?哪还有这么太平的天下?”
往事重提,宫清风也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委屈,他伸手握住宫晏的剑,任凭其划破自己的掌心,鲜血直流,“我知道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可我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