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大門隨即關閉。
白雋和緊皺眉頭:「真的要去?」
白路迢淡淡出聲:「難道能不去?」
白雋和忽嘆息一聲。自然是不能的。
白路迢又道:「如今京都城中的情況,如果不去,最後被百姓譴責的反而是我們。何況聖旨已下,如今的情況,怎麼能抗旨不遵?」
而且他們也沒有合理的抗旨不遵的理由。
他們說服不了皇帝,更說服不了這京都城中滿腔憤怨的百姓們。
這大慶邊境,他是非去不可了。
邱慧葉走上前來,滿眼皆是擔憂:「可如今駐紮在大慶邊境的軍中三個領將皆是皇帝心腹,此次出征,又明令說只讓你去,不讓你爹一起。你這一去,猶如隻身入虎穴。」
白路迢看向邱慧葉,擠出個笑來,柔聲寬慰道:「娘,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怎麼也不會是隻身入虎穴。再者,我又不傻,既然知道他們是皇帝的人,自然會有所防備。」
「話雖如此,可我……」
「不必擔心。」白路迢輕輕打斷她的話:「我心中有數。」
「……」邱慧葉抿了抿唇,雙手緊張得握在一起,眼中擔憂不曾消退半分,可又不知該如何再去說些什麼。
心中思慮,最後還是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白雋和伸手拍了拍白路迢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跟我去書房,出征前,我還有些事要交代你。」
「是。」
白路迢隨白雋和而去。
梁言念站在原地目送白路迢的身影從自己視線中消失,她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睛輕眨,眼中有情緒微微閃爍著,她心中似有許多話要說,可卻半句也沒開口。
將邱慧葉送回房間後,梁言念才慢悠悠往自己的院子過去。
夜幕將至,天邊已無明亮的光,只有一點點的白色。她抬頭看了眼,卻也只看了眼,便收回目光。
回到房間後,梁言念在桌邊坐下。她看著身前不遠處的茶壺與茶杯,猶豫了下,伸手去拿,卻又在手觸碰到冰冷的茶杯杯壁時,忽又收回。
她皺起眉,忽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她忍不住抽泣出聲,眼裡不由自主氤氳起一層水汽。她輕咬了咬唇,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掉眼淚,可越是想要將眼淚控制住,眼淚越是不聽話的開始在眼裡打轉,淚光閃爍,漸漸模糊了視線。
她眨了下眼,眼淚瞬間掉下,輕輕啪嗒一聲掉在了她自己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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