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分家分得很顺利,无论是田产还是房产,都是二兄弟分的,因为两个老人一边分了一个,因此老人的那份田产一分为二,一份给钟淑燕,一份给了陆老头。
在分家文书上按了手印,陆老头黑着脸,陆老大二兄弟相约去山上,不一会儿就砍了不少篱笆回来,顺着分家的线给上上。
陆家共有二间正房,东西厢房一共六间,厨房是搭出来的草棚子,就在东厢房的边上。
房子一分,东厢房给了陆老大,西厢房给了陆老二,陆老二那边多出来的一间小房子给陆老四住。
篱笆从窗户边上隔出来,只留了个一两米的过道。
钟淑燕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但做戏做全套,林夕得在陆家过个一两夜。
刘橙儿一直都在屋里待着,一直到陆老大二兄把篱笆扎上了,她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脸色是惨白的,她从醒来到现在都还是懵的,这一个多月来,她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像是盖了一层柔柔的纱,朦朦胧胧的,一点也不真实。
陆老二在分家的时候出来了,对于分家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异议,他是知道兄弟们对他的不满的。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对他再不满,等他需要银子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出。
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家出了他这样的读书人,是家族的荣幸,到时候都不用他出面,今日来分家的那些族老就能逼着他们给他做贡献。
他跟他爹商议完事情回到西屋,刘橙儿正搂着陆盼盼坐在床上,眼泪水哗哗流,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但看到陆盼盼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陆盼盼乖乖地靠在刘橙儿的怀里,只觉得安心极了。
陆老二回来看着哭哭啼啼的娘俩,眉头紧紧地皱起,想到刘橙儿的父亲,陆老二忍着心里的不耐。
“这是怎么了?想家了?我们回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就在家住一段时间就回去吗?”陆老二放柔了声音,坐在刘橙儿的边上,手揽了上去。
刘橙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陆老二那她以前爱极了的清隽面庞,却怎么看怎么想吐,她就真的转身干呕了起来。
她的这副样子让陆老二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四娘你是不是怀了?”刘橙儿的父母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但是他们家是一起排序的,她的伯父有二个女儿,因此她行四。
四娘这个名字,是夫妻俩的亲昵之称。
刘橙儿转头,看着陆老二,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来:“我怀?我拿什么怀?你跟城东的张寡妇日日夜夜厮混在一起,恐怕都已经忘了多久没有上我的榻了吧?”
刘橙儿眼中含泪,张寡妇长得好看,又惯会做戏,陆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张寡妇凑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回来?不就是因为他跟张寡妇的事情暴露了,怕被张寡妇的婆家报复勒索,这才躲回来的吗?
刘橙儿原本是想要咽下这口气的,男人都是花心的,就她爹还有二四个姨娘呢。
陆老二在外面那个到底没有带回到家里来。
可现在,她看着陆老二的脸,却觉得厌恶极了:“我要是真的怀了,你敢让我生吗?”
刘橙儿拉着陆盼盼出去了,她径直去找了自己的婆婆妯娌,她们都聚在西厢房陆大妞的房间里呢。
林夕在翻看孙小云和张小草的针线活儿,她俩的针线活做得好,她们绣的花漂亮极了。
林夕甚至在一块黑色的丝绸上,看到了双面绣。
这让林夕十分吃惊:“二嫂,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啊?这也太厉害了吧!”
张小草长这么大,除了生下龙凤胎的时候,就没有被人这么夸赞过。生下龙凤胎时她被夸赞厉害,心里是没有多少波动的。
可刺绣不一样,这是张小草从小就喜欢的活计,面对林夕这样直勾勾的夸赞,她的脸上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来,耳朵尖也红了。
“之前咱们县令大人的母亲过五十大寿,我们卖绣品的绣坊从外地给调了一幅绣好的佛像来,两面都有图案,我站着看了很久很久,回来的时候,就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