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颳風,吹動宮鈴。
除此之外,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小皇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他很確定,皇子所沒有外人進入。
如果真有,內功一定遠超於他。落星心中悚然,又驚又急,從衣物中抖出一張紙條,摸著微凸的墨跡,努力辨認紙上的內容。
他的眼睛在萱娘的治療下,已經能看到微光了,偶爾還能看到一點模糊的輪廓。
但近來萱娘十分忙碌,暫停針灸,落星仍然蒙著眼睛,只能靠摸索來辨認文字。
「舅舅,我外出有重要的事,天亮之前回來,安好勿念。」
落星認出這就是小皇子的字,墨跡早就已經干透,春日潮濕,小皇子用的墨汁很稠,白天就將紙條寫好了。
對小皇子來說,什麼才算是重要的事?
落星又想起司珩宛如託孤一樣的安排。
雖然司珩將小皇子送出紫宸宮時,大致還是康健的,但近來宮中守備愈發森嚴……或許真是司珩出了問題。
落星當即決定趕去紫宸宮,哪怕是虛驚一場,他也要去紫宸宮探探情況。
*
皇子所距離紫宸宮有段距離,雨絲綿密,哪怕長生跑得很快,一身毛也濕了。
司若塵全身蒙著一層水汽,被長生送到司珩日常寢居之所。長生走這段路最熟,不管暗衛如何換防,它都能摸回來。
門窗緊閉,燈火通明。
春雨如蠶食桑葉,落在檐上。
司珩的影子映在窗上,已是深夜,他正在批閱奏摺,疫病一事過於嚴重,四處都是窟窿,亟待處置。
他不時咳嗽幾聲,偶爾壓制不住,劇烈咳嗽起來,便服用些丸藥,繼續處理政事。
宮中知道他染上疫症的太醫只有兩位,都是醫術超群之人,他們嘗試過針灸、藥浴等種種手段,收效甚微,開的藥還不如萱娘的藥好使,司珩便定期讓暗衛從萱娘那裡取藥。
萱娘送來的新藥他讓太醫看過,十分對症,但藥性猛烈,病人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他送了一部分到宮外,讓一些身體強健、染上疫症的人試藥,如果可行,他再服用不遲。
如今人心惶惶,無論如何,他染上疫症的消息都不能傳出去。今夜,小皇子大約又變小了,不知落星會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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