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約嘴裡溢出一聲喘,沈綽終於像如夢初醒,鬆開手。
太過用力,他自己的手也被領帶勒得生疼。
他下意識地收緊手指。
裴廷約沉聲問:「沈綽,你想勒死我嗎?你罵我是神經病,其實你有時做出的事情,也挺出人意料的吧?」
「剛滋味好過嗎?」沈綽反問。
裴廷約:「實話說,挺難受的。」
「你每次犯病時,我也是這種感覺。」沈綽一字一字道。
裴廷約的眼神動了動。
沈綽後退了一步,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目光瞥向他左腿:「腿崴了也強撐著顯得自己很本事嗎?我看你像個傻子。」
他最後給了裴廷約一個鄙視的眼神,和剛才裴廷約給江垚的一模一樣,不再跟他廢話,進門、上鎖。
裴廷約從側身變成了整個背部倚牆的站姿,垂頭看去,稍轉了轉左腳腳踝,鑽心的痛襲來。
他停住動作,苦笑一聲。
沈綽的房間很快熄了燈。
裴廷約卻沒什麼睡意,下樓去想沖杯咖啡,不出意外看到同樣沒睡的江垚在樓下客廳里抽菸,研究他收藏的那些好酒。
「一會兒你自己把菸灰缸洗了。」裴廷約嫌棄道。
江垚笑笑,扔了根煙過來,裴廷約沒接:「戒了。」
江垚聞言有些意外:「你竟然戒菸了?」
「沈綽不喜歡。」裴廷約只說了這一句,去了吧檯邊。
江垚跟過來:「其實我對他真挺有興趣的,不過算了。」
裴廷約抬起眼,眼裡全是警告:「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急什麼,」江垚說,「我答應了淮大做他們的客座教授,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等到時候和沈老師一起過去。」
「我跟他領了證,」裴廷約冷聲道,「你離他遠點。」
「哦,」江垚聽懂了,「難怪上次在那邊路過婚姻登記處,他一臉後悔,估計是為自己的衝動領證行為懊悔不已。」
裴廷約沒理會他的挑撥,很快衝好了咖啡。
江垚換了個話題:「今晚找你麻煩的那個趙,是從前那個?」
裴廷約:「你不用管。」
「那就是了,你家裡的事情,告訴過沈老師嗎?」
裴廷約皺了下眉:「沒有。」
江垚:「不打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