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还有通话记录,你跟在他身边时间最久,到底是不是萧瑾瑜的声音,你该最清楚。”
青然说的也是他绞尽脑汁想不出来的。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胡霖不相信萧瑾瑜会出卖老板,但在通话录音面前,他不得不承认,那里面女人的声音确实是萧瑾瑜的。
许久,胡霖才重新开口。
“她今天闹自杀了。”
自杀?
青然显然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顺手从一堆叠在一起的文件中找到一份按有手印的协议。
“萧瑾瑜的父亲可是在我这里签字画押,拿走了五百万呢,她该不会是想让那老骨头给自己还债吧?”
五百万或许对一个有学识论述的高校教授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但一个名声上劣迹斑斑的贪污犯来说,恐怕让他拿出几百块来请人吃顿饭都难。
“五百万是跟你借的?”胡霖语气里带着迟疑,他有些不相信青然那么大方。
以青然的为人,除非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很有价值,否则是不会以个人名义出资给人借款。
五百万也不算是小数目。
“对啊,要我拍给你看吗?正好我在理资料,年末了东西很多,还有事吗?没有我就挂了。”
胡霖趁机翻开手机日历一看,可不是嘛。
现在已然是年底,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要跨年。
“好,那你先忙。刚才跟你说的事,再拖拖那边的关系找找。”
“知道了。”
嘟——忙
音过后,胡霖勾起嘴角无奈摇摇头,青然还是老样子,永远不合群。
个性的性格是在几个兄弟里最独特的,没人能跟他合得来,今天能耐着性子跟他聊那么多,想来是心情还不错。
嘶。
怎么有点冷。
胡霖看向屋外,早上出去时紧闭着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
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云舒那小丫头,怕自己坐在屋里太暖和会睡着,就把窗户全都打开,让冷风倒灌。
真是难为她了。
就为了问清老板的事?
关上窗户之前,胡霖忍不住朝着旁边看过去,隔壁的窗户关着严严实实,省了他再过去一趟的麻烦。
晚上凌晨4点,胡霖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切了一点葱花,挑起锅里冒着白气的面条,放到凉水里过了一道,再盛到碗里。
浇上特制的佐料,盖上荷包蛋,端着碗坐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