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是不是、是不是日後都留在京城了?」
許是難以置信,宋令枝嗓音透著濃濃的難以置信,欣喜若狂。
宋老夫人笑著頷首:「江南有你父親坐鎮,我也放心,祖母如今就記掛你一人,倒不如直接搬來,和我們枝枝作伴。」
宋令枝心花怒放:「早該這樣了,我本來還想著等祖母來了才說這事,不想祖母動作比我還快。」
宋老夫人笑言:「其實,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宋令枝怔愣:「……沈硯?這事怎麼和他有干係?」
宋老夫人抬手,在宋令枝肩上輕拍:「怎麼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的,竟還直呼聖上的名諱,也太沒大沒小了。」
宋老夫人聲音輕輕,「聖上說,你想家想得緊。」
宋令枝眼眸一轉。
她確實說過這話,好似睡前迷糊說的,也不知怎的沈硯竟然會記得。
只是以沈硯的性子,怕是不想宋令枝回江南,故而才讓人接宋老夫人一行人來京中。
宋老夫人眉目和藹:「這回封路,也是陛下尋人來接的,若非如此,怕是也趕不上陪我們枝枝過年了。」
宋令枝抱著宋老夫人衣袂撒嬌:「那正好,祖母等會隨我入宮,正好可以趕上宮宴。」
除夕宮宴,赴宴者多為朝中臣子。
宋老夫人皺眉:「這事,還是待和陛下商榷後再說罷。」
宋令枝抿唇,不以為然:「有何好說的,我難得見祖母一面,合該多陪陪祖母才是。」
宋令枝泰然自若,身後站著的白芷亦是習以為常。
宋老夫人心中明了,只道:「就依枝枝說的。」
祖孫二人說了一會話,姜氏舟車勞頓,如今還在院中歇息,宋瀚遠陪伴在側。
為人父,牽掛的也不過是宋令枝在宮中過得好不好。
瞧見宋令枝神采奕奕,宋瀚遠一顆心也放心,又道:「今夜你陪著你祖母入宮便是,你母親身子欠安,我留在府里陪著。」
宋令枝頷首,透過槅扇木門往裡望,只見屋中光影昏暗,杳無聲息。
她點頭:「若是母親有事,直管打發人來宮中尋我,太醫那……」
宋瀚遠搖搖頭:「暫且不需太醫,想來是先前趕路受寒,不礙事。這會子雪倒是小了點,你若是想回宮,儘早回去,可別又受寒了。」
宋令枝連聲應「是」。
七寶香車緩緩駛入長街,路遇攤販眾多,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響徹長街。
偶然瞥見一抹影子,宋令枝狐疑,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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