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浮雲宗,就連菏城也被長南留下了陣法,一旦意外發生?,他存放在陣法內的法訣將會暫時護住眾人。
從浮雲宗到瞿夢島的路途並不算是太遠,但不算好走。
上界南部是大片的海域,這裡基本沒什麼整塊的陸地,而且空中常有捕食的海鳥類妖獸,他們的速度很快,常常和修士的飛舟撞擊到一起。
一旦出現了這種事故,那聞到自己族類血腥味的海鳥們就會大片地聚在一起,向著飛舟衝擊。
空中的路途艱難,水上也不好走,大片海域養育著的海獸不計其數,甚至有人說曾見過修為堪比渡劫的大海獸,但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
謝瑤曾問?過龍鯉海獸的事情,這陸上的空中的生?靈化為妖,那海中也應當如此吧?
龍鯉卻告訴她,海獸確實也是妖族,只是他們非常懶散,不喜歡和妖城往來。就算是鮫人一族,他們和妖城的關係也算不上親密。
所以這一路上浮雲宗的小輩們技藝越發嫻熟,好幾位都中途升階了。
謝瑤就負責清理難度較大的不速之客,只是這海中生?物基本沒怎麼被魔氣浸染,她也一般不下死手,修行不易,開智也是如此。
再頭鐵的海獸被打?上幾次也會乖乖繞行,就這樣下來,這海上的行程也算得上舒服。
小弟子們會聚集在甲板上嘰嘰喳喳地談天說地,手舞足蹈的可?愛極了。
他們的眼?神亮晶晶的,面對著從未見過的風景新鮮感滿滿,邱卷甚至將自己卷在船舷上,整天都不回艙中休息。
謝瑤垂首對著坐在茶杯旁的晏無憂感嘆:「你看他們,年輕真好啊。」晏無憂把?自己窩進謝瑤的手心,整理了一下被編得整整齊齊的髮辮,一本正?經?地說:「阿瑤為什麼這麼想?」
謝瑤沉吟片刻:「感覺沒什麼朝氣了,我記得前些年我們出來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喜歡待在外面,現在卻躲在艙室里喝茶了。」她停頓片刻,繼續說:「純粹的快樂感覺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她用指尖戳戳晏無憂的臉:「感覺有好多的煩心事啊,上次師父傳訊說小世界暫時安全,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還有這上界的魔族,你告訴過我的上一世他們猖狂到在中部的城池大開靈宴,現在算算也沒多久了。」
「還有封印魔族的大陣破損,我們前不久去看的時候那封印看上去還穩固得很,看不出一點異常。」
「這一件件的事情,壓得人心裡沉甸甸的,輕鬆不起來。」
所謂靈宴把?有靈根的孩童當做食物,越稀有珍貴的靈根越是上等的食材。
這種行為自然是不會被各大仙門接受的,可?晏無憂告訴謝瑤,那宴會持續了整整一月,整個中部宗門都知曉這事,可?他們卻像是看不到也聽不見一般。
按照現在幾族的力量對比,人族仍舊是極為靠前的,幾大宗門上層雖然被滲透,但就如赤金宗的李箐長老臨走時所言,上層的修士把?魔族當成工具來修補天梯,對於他們來說一些小小的退讓是可?以的。
就如同餵給魔族的整座城的凡人,小世界的修士等。
因為這事並不觸及他們的利益,但用有珍惜靈根的孩童取樂,就是用人族修士的未來取樂,可?面對這種事情,那群高高在上的人應該不會放任魔族……的吧?
想到這裡,謝瑤微微皺眉,她還真的不能確定?。
小傀儡滿臉無奈抱住謝瑤的指尖,把?這個神遊的人晃醒:「阿瑤,上一世的事情並不是絕對的未來,這次我們提前準備,一定?可?以阻止他們。」
這次晏無憂不在也是因為這個,一年後小世界大比就要?來了,在那之前他們要?積蓄好力量,努力在未來的亂世中尋求生?機。
嘆了一口氣,謝瑤懶散地趴在了桌面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晏無憂:「要?是有什麼修行秘境可?以一日千年就好了,我修為若是再高上幾階,做事情也不需要?如此的縮手縮腳了。」
晏無憂還沒回答,有個小弟子就風風火火地進了船艙:「謝師叔!掌門說前面出事了,讓您出去看看。」
謝瑤在小弟子踏進來的瞬間就調整好了姿勢,手中執著白玉杯盞,腰背舒展,動?作優雅,完全看不出剛才?懶散躺著的樣子。
朝著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傢伙微微頷首,謝瑤揣著小號晏無憂走出了船艙,目光所及之處並未發現什麼,她神識鋪展的地方也是如此。
於是謝瑤將自己的法器取出來,打?算再往前面去看看。
長南的神識比她要?強很多,範圍也更廣,他既然特意提醒,那應該一會兒就能碰上,不如她提前去瞧瞧,也好做出應對的辦法。
沒多久,謝瑤就看到了兩?艘飛舟,他們似乎起了衝突,正?懸停在空中對峙,有幾人正?在空中你來我往地打?的熱鬧。
兩?艘飛舟差別很大,其中一艘看起來珠光寶氣,昂貴極了,比一旁的那個要?大上兩?三圈的模樣,另一艘和謝瑤他們所乘坐的飛舟大小類似,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謝瑤湊近聽了聽,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這兩?艘飛舟和他們一樣也是來參加宗門大比的,那大船雖然是後來的,但速度太快,將前面的小飛舟差點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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