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与无怜丫头不必担忧,老朽活了六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雍王这点手段,还奈何不得老朽。”素问师傅此刻淡然道。
“老朽自有法子,自然也不会对其明言个中缘由。”
“反倒是无怜丫头,此番要离开日月阁,雍王怕是会多加刁难,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素问师傅放心,如今弟子并不受那三品鬼鸩之毒所制,以弟子的武功,若是弟子要走,没人能拦得住我。”无怜此刻也是淡然笑道,一对桃花眸中满是自得之色。
此刻在素问师傅面前的无怜,竟有了些许少女活泼灵动的模样,哪里还像是那日月阁那令人闻风丧胆、妩媚动人却又凉薄无情的影罗刹。
“无怜丫头的武功的确不错,这些年来想必更是有所精进,老朽的确不必太过担忧。”素问师傅看着无怜此番模样,抚须而笑着道。
“反倒是月儿,你近来定要多加注意。”
素问师傅对无怜说完,却蓦然转向慕
锦月,面上神色微敛地道。
“老朽近日无意中曾听雍王身边之人说,雍王觊觎于你已久,近来似乎要针对你有所行动。”
“老朽那日只是随意一听,并未在意,所以具体是何行动,老朽却是不知。”
“月儿近来若是出门,定要万般小心,务必带着武功不错的护卫随行才是。”
慕锦月听闻了素问师傅所言,此刻面上神色也是一冷。
“师傅放心,月儿明白。”
“即便是雍王不来招惹弟子,单凭他此番对楚家兄弟二人出手,弟子……也断不会放过他。”
…
次日一早,慕锦月早早便梳洗完毕,而后乘坐马车离开了侯府,前往皇宫。
因赵氏仍是“卧病在床”,慕锦月此番入宫之前也并未循例前去拜见,妆扮完毕之后,便在灵云灵雨的陪同之下出了威远侯府。
慕锦月已不是第一次入宫,此番可谓已是轻车熟路。
当马车来到了华阳门外,慕锦月便独自一人下了马车,留下灵云灵雨在此等候,而后循例经过宫中女官查验,这才入了皇宫。
距上次入宫为韦皇后驱毒已过去许久,如今再踏入这宫门,慕锦月仍是觉得心中烦闷。
这宫中各处可谓是雕梁画栋、景色如画,一花一木明明均是世所罕见、无比精致,但看在慕锦月的眼中,却只觉得整个皇宫犹如是为被圈进在笼中的鸟儿设置的栖息之所一般,美则美矣,但单调且虚假,阴森无趣至极。
虽说慕锦月已不是第一次入宫,但此次入宫却与以往每次均是不同。
进了华阳门后,引路的女官并非如以往一般引着慕锦月前往凤仪宫,而是引着她走了一条与去往凤仪宫全然不同的路。
慕锦月目不斜视地跟在引路女官身后,步履端庄、雍荣尔雅,身姿体态即便是相较于宫中的妃嫔与公主,也是不遑多让。
她跟在引路女官的身后行了半晌,直到前方女官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才也逐渐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