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灵云灵雨带着无怜来到了潘掌柜的屋中,面色极为苍白的潘掌柜的正坐在榻上休息,看着颇为虚弱。
见到无怜与灵云灵雨三人进了屋来,潘氏身旁的伙计立时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灵云灵雨姑娘,可找到慕大姑娘了?”
待那伙计一离开屋子,潘掌柜的立时便满面担忧之色地问道。
“掌柜的,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事关掌柜的的生死,相信掌柜的定然知道轻重,必会如实告知。”
不待灵云灵雨回答,无怜便已冷着面色看着潘掌柜的道。
无怜话中的威胁之意极为明显,潘掌柜的不必细品便已听了出来。
无怜此话便是说,若是慕锦月此番出了什么事,潘掌柜的自然是要以命相抵的。
虽然潘掌柜的从未见过无怜,不知道这个面貌绝美的女子是何许人,但见灵云灵雨对她很是听从的模样,潘掌柜的立时便明白,无怜与慕锦月定然是关系匪浅。
“这位姑娘,您请问便是,事关慕大姑娘安危,奴家……定然知无不言。”潘掌柜的立时正色道。
“掌柜的是何时被人打晕的?”无怜紧紧地盯着潘掌柜的,冷声道。
“奴家近来身子不适,今日只觉得头脑昏沉、尤为难捱,于是早便未曾接待客人,而是在这屋子中休息。只是奴家半睡半醒之间,竟似乎被人在颈上打了一掌,而后……便失去了意识。”潘掌柜的正色道。
“待奴家再醒来,便
是被我这伙计叫醒,这才发现奴家竟被人绑住了,藏在了这床榻之后。”
潘掌柜的说到此处,又面色沉重地看向无怜道:“奴家刚刚醒来,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方才我这伙计匆忙说了一嘴,才知道慕大姑娘竟在我霓裳阁失踪了,奴家还来不及细问,姑娘便带着灵云灵雨姑娘进了来。”
“奴家受慕大姑娘多番照拂,如今慕大姑娘失踪,奴家实在担心不已,希望……姑娘尽快找到慕大姑娘才是。”
听闻了潘掌柜的所言,灵云灵雨立时一愣。
她们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立时面上满是冷色。
“潘掌柜的,您莫要妄言。”灵云此时冷声开口道。
“即便潘掌柜的今日昏沉难受,也不至于全然忘了我们小姐曾来到阁中,在这屋子里与您说话。”
“您还让我和灵雨二人随那伙计前去取我们小姐的嫁衣试穿,待我们二人取了嫁衣回来,掌柜的与小姐才都不见了踪影。”
“如今我们小姐的嫁衣就在那桌上,掌柜的难道是忘了不成?”
待灵云一脸冷色地说完,榻上的潘掌柜的也是一愣。
“奴家……见过慕大姑娘?”
潘掌柜的满面诧异之色地看了看灵云灵雨,又看了看桌上仍好好放在托盘中的慕锦月的嫁衣。
“奴家今日……实在并未见过慕大姑娘,也未曾与两位姑娘说过话啊!”
“奴家虽然病的昏沉,但不至于连是否见过慕大姑娘都不记得
……”
看潘掌柜的一脸的委屈无辜之色,灵云一时气极,立时便上前一步道:“潘掌柜的,红口白牙,您怎么可以乱讲!您明明方才还……”
就在此时,无怜却蓦然伸手,拉住了一脸义愤填膺之色的灵云。
灵云不知道无怜的用意,但还是生生住了口,将质问潘掌柜的的一番言语都咽了下去。
无怜拉住灵云的手臂,仍是牢牢地盯着潘掌柜的道:“掌柜的确认,今日并未见过慕大姑娘等人,早在独自一人休息的时候,便被人打晕了吗?”
“的确是如此,这位姑娘,奴家并未有半句虚言!”
潘掌柜的此刻也是神色极为认真地道。
“奴家可以性命起誓,今日的确是未曾见过慕大姑娘。”
“奴家曾受过慕大姑娘的恩惠,又得慕大姑娘欣赏,能有幸为慕大姑娘绣制嫁衣,如今慕大姑娘下落不明,奴家也是极为焦心,但……奴家没有做过的事,却是断然不能认的啊!”
无怜看着潘掌柜的此刻无比诚恳且笃定的神色,立时心内一凛。
她此刻已是明白,是何人将慕锦月掳走了。
这潘掌柜的确认从未见过慕锦月,是独自在房中休息之时便被人打晕了绑了起来,而灵云灵雨却说她们来到这屋中之时,潘掌柜的躺在榻上,还曾与慕锦月等人讲过话。
若是潘掌柜的所言的确可信,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慕锦月与灵云灵雨等人前来之时,所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