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自作聪明!”
却不想雍王听闻了金忠此言,竟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怒声道。
“难道你派人去请林神医到此处,便不会被人发现本王于禁足期间私自外出了吗?”
“若是将这林神医请到王府,岂不是自曝本王身份!你可是觉得,如今这京中关于本王的流言还不够多吗!”
“属下不敢!”
听闻雍王的质问之言,金忠不由得心内一凛,忙对着雍王半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道。
“主子,属下别无他意,属下只是……只是担心主子这般前去,若是被人认出……”
“本王在你眼中便如此愚蠢?!”
还不待金忠说完,雍王便极为烦躁地对着跪在地上的金忠怒声斥道。
“本王自行前去求诊,是为了表达本王对这林神医的尊敬之意,但本王并不愚蠢,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是!是属下愚笨!还请主子恕罪!”
听闻雍王此言的金忠立时心内一凛,忙胆战心惊地回道。
自那日雍王掳了慕锦月至日月阁、却被无怜从中作梗救走之后,雍王的情绪便是极为焦躁烦怒,几乎一日也不曾真正舒心过。
怨愤难解之下,雍王便时常会拿金忠等跟随雍王的贴身护卫撒气,近日以来金忠等人均是胆战心惊,过得可谓是极为凄惨。
如今见雍王如此面色阴沉的模样,金忠即便担忧雍王此行的安危,但忌惮雍王此刻的怒意,自然也是不敢再
劝。
原本他还欲向雍王提议,先行派人前去查探一番这林神医之事是否属实,但见雍王此刻这迫不及待的模样,他也只能将这建议生生咽了下去。
“不必多言,命人备车!”
雍王又拧着眉冷冷地看了金忠一眼,这才厌烦地开口道。
“是!”
待金忠领命退去,雍王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面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期待之色。
若是这林神医果然如方才那二人所言一般医术精湛、没有医不好的病症……
那么,想来医治他的病症,也是不在话下。
想到方才隔壁雅间中的人说,这林神医明日便要离开京城,雍王此刻只觉得坐立难安,不由得站起身,背负着手在雅间之中来回踱着步。
隔壁雅间的声音仍是极为吵闹,劝酒与调笑之声可谓是不绝于耳,但此刻听在雍王的耳中,却并不觉得厌烦,反而倒觉得极为悦耳。
待金忠终于安排妥当,雍王便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命人立时赶往华安路。
这华安路虽然是在京城之中,但却地处偏僻,雍王只听过其名,但却从未去过。
由于他尚在禁足之中,为了不引人瞩目,雍王便只带了包括金忠在内的三名护卫同行。
虽说所带护卫的人数不多,但这三人却都是娴贵妃精挑细选之后送到雍王身边的,个个均是武功高强,对敌之时以一敌十也是不在话下。
雍王坐在疾速行驶的马车之中,不断询问着骑马
跟在他马车旁的金忠还要多久。
就在马车行至一处颇为偏僻的街道之上,而金忠不知第多少次于马上微微俯下身凑近马车,回答雍王极为不耐烦的疑问之时,却蓦然听得车夫急促地“吁”了一声,生生勒停了马匹。
马车内的雍王原本正微微侧着身子与金忠问话,冷不防之下便蓦然向前一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马车之内。
“主子!您没事吧!”
马上的金忠透过车窗窗帘隐约见雍王的身形猛地前倾、几乎要摔倒在地,心内便是蓦地一惊,忙开口询问道。
“怎么回事!”
“是什么人!”
就在金忠护住雍王身旁,关切雍王是否有受伤之时,其他两个骑马跟在车位的随行护卫,已是极为谨慎地打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