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此刻这护卫长才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何此刻雍王面色如此难看。
他不该啊!不该这般将雍王的身份当众道出。
如今皇次子雍王被圣上下旨禁足在雍王府,在盛安城内无人不知,但雍王却在禁足期间出现在这青楼,且这般狼狈地被老鸨丢了出来,还当众一通言语辱骂。
不仅如此,今日更是雍王与威远侯府慕二姑娘的大喜之日,盛安城内更是无人不晓。
此刻吉时已过,那雍王府迎娶慕二姑娘的队伍已是自威远侯府离开多时,而雍王却出现在这里,还被他一语道破了身份。
念及至此,这护卫长额头几乎是立时便沁出了汗来,一时如坐针毡。
此刻无需多言,在场的京戍卫众人与围观的百姓均是想到了此处,虽然顾忌着雍王的身份,不敢言语,但看向雍王的目光却显然带着不屑之意。
“护送本王……回府,不许声张。”
雍王自知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但时间紧迫,也无暇在意在场众人,此刻对着那护卫长低声道。
“是!”
那护卫长不敢耽搁,忙搀扶着雍王上了他的马,而后护着他向雍王府而去。
待雍王一行走远,方才噤声的那些围观百姓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真是想不到啊,雍王竟然是这样的人!明明此刻陛下下旨让他禁足在府,他竟违逆圣意,跑来青楼厮混,且还彻夜未归!”
“就是,今日可是雍王与
威远侯府慕二姑娘大喜的日子!方才我还前去威远侯府看过热闹,看着慕大姑娘与慕二姑娘的花轿相继离开了威远侯府,难怪慕大姑娘出门之时,骁勇将军喜气洋洋地骑马相随,但慕二姑娘出门之时却不见雍王的身影,原来雍王竟未前去迎亲!”
“难怪啊,我说为何那慕二姑娘的花轿出门之时,竟误了吉时,原是因为雍王竟然未曾亲自前去迎亲,而是在这青楼之中与姑娘鬼混!实在是欺威远侯太甚了!雍王未亲自上门迎亲,亏得威远侯竟能同意,让雍王府的人这样便将慕二姑娘迎走了!”
“对了,方才听李妈妈所言,那关于雍王的流言……竟是真的?雍王他……果然身患有疾、无法留有子嗣么?”
此刻一好事之人满面好奇之色地凑近那老鸨道。
“那……那竟然是雍王殿下……”那老鸨似乎还仍未回过神来一般,此刻满目惶然之色地喃喃道。
此刻这老鸨可谓是后悔不已。
想到方才她不仅命人将雍王扔了出来,且还当众对雍王一番辱骂奚落,这老鸨不由得便周身一抖。
这雍王素来喜爱拈花惹柳,但从未来过她这小小的清漪楼,她如何会想到,那身无分文、且中看不中用的男子,竟会是当朝皇子雍王殿下啊!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这老鸨想到雍王素日的名声,心内满是恐惧,忙转身疾步跑回了清漪楼中去。
“哎,李
妈妈,您别走啊!方才您所言是不是真的啊!”
那围观的众人见那老鸨满面惊恐之色地转身离开,仍是意犹未尽地调笑着道。
那老鸨却头也不回,才进了清漪楼中,便命人将楼门关了。
“这李妈妈,定然是吓破了胆了!”那围观的众人见此,纷纷道。
“嗐,这有何好求证的,要我说,这李妈妈哪有说谎的理由啊,所言定然是真的!”
“就是,早便听闻雍王为了治愈这无法人道之疾广寻天下名医,不想竟是真的!只是想不到,得了这病竟还不安生,还在大婚前夜跑来青楼鬼混……”
“想来定是雍王往日拈花惹柳多了,才得来这报应!”
“嘘!可不许胡说,若是被京戍卫的人听见了,小心将你抓了去扔进大牢里!”
“哎……只是苦了慕二姑娘了……”
众人又纷纷讨论了一番,这才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各自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