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凌夜微抬着头,线条凌厉
的下颌与突出的喉结便近在咫尺。
慕锦月想到方才她误解了楚凌夜的动作后的反应,不由得又是面上一红。
待楚凌夜极为耐心地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慕锦月瞬时便觉得头上一松,酸痛了一日的脖颈终于轻松了不少。
“这凤冠实在太重,月儿戴了这么久,定然是累了。”
楚凌夜将这凤冠放在一旁,这才回身看着慕锦月,似笑非笑地柔声道:“但……方才月儿是在想什么?”
慕锦月听闻楚凌夜此刻的略带调笑之语,面上更是如火烧一般。
“没想什么……”
“哦,那便是……我误会月儿了。”楚凌夜此刻又是勾了勾唇角,面上满是笑意地道。
“我还以为……月儿方才,是与我此刻所想相同呢……”
楚凌夜眸中含笑地看着慕锦月,这才逐渐凑上前,而后便低下头来轻柔地攫住了慕锦月的唇。
慕锦月的唇瓣仍是如楚凌夜记忆中的那般微甜而柔软,楚凌夜心内不由得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而后便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慕锦月被楚凌夜拥住,此刻面色羞红、眼眸微闭,也是忘情地回应着楚凌夜的亲吻。
楚凌夜在慕锦月的红唇上辗转厮磨,待他沉溺其中、几乎无法自拔之时,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慕锦月的唇。
楚凌夜抱住慕锦月,以额头抵住她的,气息微乱地轻声道:“月儿,我叫人备了些吃的,等下便送过来。你先吃些东西,待我招待
过宾客,再回来陪你。”
“你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我已是看过了,稍后便将这喜服也换下吧。喜服繁复,穿着实在不适。”
慕锦月也是被楚凌夜这一吻吻得意乱情迷,此刻面色酡红,也是微微喘息着低低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在镇南侯府,月儿只需舒心快乐便可,不必守任何规矩。”楚凌夜眸色如火,此刻灼灼地看着慕锦月沉声道。
慕锦月听闻楚凌夜此言,心内不由得便又是一阵暖流涌过,此刻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再不多言。
楚凌夜看着慕锦月此刻如此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内一阵酥痒,便又忍不住轻轻吻了吻慕锦月的唇,恋恋不舍地看了慕锦月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慕锦月看着楚凌夜身着喜服离开的背影,满心均是细密的甜蜜与欢喜。
按照南充的习俗,大婚当夜,新嫁娘是要一直凤冠霞帔,在新房中等待新郎前来揭盖头的,期间不能拿下盖头,也不能进食。
而在新郎未将前来道贺的宾客送走之前,定然是不会回到新房中的,新嫁娘便要在新房之中一直正襟危坐,又累又饿地等上数个时辰。
楚凌夜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不想她太过疲累,这才抽空先回了新房中,揭了盖头、除了她的凤冠,让她可以早些休息,还特意着人为她准备了膳食。
即便慕锦月早便明白楚凌夜对她的一片心意,但也未曾想到
楚凌夜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楚凌夜才离开不久,镇南侯府的下人便送了各式精致的膳食来,春枝与灵云等人见楚凌夜如此心疼慕锦月,自然极为欣喜,便伺候着慕锦月用了。
待慕锦月用过膳后,便又有人按楚凌夜的吩咐送了沐浴的热水过来,春枝等人见楚凌夜如此细心,便伺候着慕锦月卸了周身妆饰、换掉了大婚喜服,而后服侍慕锦月沐浴更衣。
于是慕锦月便成为了盛安城有史以来第一个新郎还未回到新房、未曾饮过合卺酒,便已是卸了妆饰、用过了膳食的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