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用力,但不粗魯,唇舌碰撞,向枝聞到他身上淺淡的冷冽氣息。
向枝忽然想到千迎點評過的,像喬望這種清心寡欲慣的男人,不輕易開葷,但是一旦開葷,欲望會很強烈。
這話不假,向枝悄悄睜開眼,看著他逐漸凝起猩紅的眼底,呼吸開始跟不上他的動作,他抬高向枝的下頜,長指逐漸往下滑,男人掌心寬大,五指張開握住她纖細柔韌的脖頸,不知道兩個人誰的唇角先磕破了,向枝舌尖掃到一點甜鏽味。
她鼻間哼出一聲細細的輕呼,喬望親吻的動作一頓,握在她脖頸的手指一頓。
「……沒、沒穿。」
向枝眯著眸,狐狸眼狹長上翹,不自知的迷離勾人,她臉漲得通紅,「你壓到了。」
壓到什麼了。
喬望撐著手微微退開,胸膛的觸感頓時消失。
他嗓子喑啞,眸子如黑沉夜色。
他沉聲開口,「好。」
枕頭轉了個方向,向枝腦子暈乎乎的,只下意識地勾著他的脖頸,再之後的事情,向枝全憑本能地配合他。
向枝低聲說了句什麼,喬望一愣,這句無疑是煽風點火般的效果。
剛剛還很熱的整個人現在不僅要麻掉,還要死了。
喬望喉結一滾,舔著下唇紅著眼,抬頭看她。
嗓子啞得像是喝了好幾斤白的,他克制地退開,起身,「洗個澡。」
浴室房門閉上,水聲再次響起。
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向枝捂著撲通亂跳的胸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那股燥意。
亂七八糟。
向枝現在整個人就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
不僅是心情,還有……
向枝拍了拍腦袋,試圖將那些聲音從腦海中揮散,她抱著被子仰著頭,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一個冷水澡洗完。
指針已經快指向凌晨兩點。
床上空蕩蕩,純黑灰色的床套上中間有某個地方深了一個度。
喬望抵在門邊,整個人都有點燥得難受。
向枝已經溜回自己房間睡覺,喬望躺在那張床上,一個晚上沖了兩回冷水澡。
翌日一早。
費柷按時在樓下接喬望上班,他遠遠地似乎就聞見一股極其燥郁的氣息,他垂手打開車門,抬眼的時候連關門的動作都忘了。
后座里,喬望的臉色是病態的冷白,許是剛退燒,面容仍有一絲病氣,隱約透著蒼白和虛弱,但是讓費柷移不開眼挪不動腿的,是那雙掩在鏡片後,猩紅的眼。
太可怕了!
費柷默默地在心裡對向枝有了新的認知。
小祖宗,您可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