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我沒有殺人,正如你所說,我跟王老師並沒有什麼恩怨,我為什麼要去殺他?」金娜努力保持著自己臉上現有的表情,對著安逸道。
即使安逸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金娜始終沒有承認的打算。
「我調查過,案發當天晚上你並不在家,你的母親有夜裡去看你有沒有踢被子的習慣,可是當天晚上你並不在家裡,你去了哪裡?」
「我……我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晚上十點多十一點出去走走嗎?金娜,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相信嗎?你自己相信嗎?」
「我……」
「你回來過學校,也來過這個天台對吧?」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來過?我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安警官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當時在場呢?」金娜似乎在被安逸揭穿之後,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她變得犀利,固執起來,她的眼神中已經不見了那澄澈,猶如被墨染一般的深邃而漆黑。
「我們在王嘉的衣服上找到了你的血跡,而在你的家裡,我們找到了王嘉的手機,金娜,你還要固執下去嗎?」
「不可能!他的手機我明明已經處理掉了!」說完之後,金娜突然反應過來,她望著安逸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她被騙了。
安逸嘆了一口氣,「金娜,你現在還要狡辯嗎?」
金娜整個人看起來一下子就頹然了許多,那一雙好看的眸子瞬間失去了光彩,「你們找到王老師的手機的?」
「沒找到,不過就是想炸炸你。」安逸聳了聳肩,繼續說道:「跟我回局裡吧。」
金娜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去了,她慘然的笑了笑,「安警官,你真的很聰明,其實我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個警察,可是現在,我卻做了一件對不起我夢想的事情。」
安逸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安警官,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我自認為沒有表現出過什麼漏洞。」在回局裡的路上,金娜的情緒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她抿著唇,然後問著安逸。
「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過你,而是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將目光轉移到了王澤與肖柯身上,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對你有所懷疑。」
「為什麼?」
「案發之後你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忌諱去到那個天台的人,那裡的護欄有兩三個,你直接就能知道哪一個是被動過手腳的,其實那裡的護欄已經被修好了。
還有你手上的傷,你在現成留下了血跡,我得到消息之後,就想過來試探試探你,沒想到還真試探出來了。」
這次換金娜沒說花盆了,她的視線移到了車窗外,看著逐漸後退的風景,竟然露出了那麼一絲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