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現在正放在胡法醫的解剖室,至於林箏,她似乎剛從陵市回來,現在正在家裡。」
「嗯。」華子余應了一聲,「讓安逸進來見我。」華子余揉了揉自己發痛的太陽穴,揮了揮手,示意錢盛出去。
「找我有什麼事?」安逸進來的時候,華子余正趴在辦公桌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雖然錢盛給他透露了一兩句,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看看這個吧,一會兒陪我一起去審個人。」華子余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檔案袋隨手遞給了安逸,有氣無力的說道。
安逸接過檔案袋看了好一會兒,挑了挑眉,「林義都已經認罪了,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你沒發現不對勁嗎?」華子余皺了皺眉,直接坐直了身體,與安逸四目相對,半信半疑的問道,按理說他都能看出不對勁,安逸應該也能看出來的,為什麼他會說這種話?
「林義患有嚴重的精神病,他都神智應該一直處於一種混沌迷糊的狀態,但是他卻將案發過程記得非常清楚,連時間是幾點幾分都能精確,的確是值得可疑。」
安逸本來就是想要逗逗華子余,結果華子余那樣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他都不好意思去逗華子余了。
「對啊,就是這樣,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認為林義在撒謊。」華子餘一拍桌子,顯得有點激動。
「嗯,他的確是在撒謊,不排除兩種可能。」安逸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華子余的話說了下去。
「哪兩種?」
「第一種是林義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兇手製造了一種是他殺了人的假象,讓他誤認為是自己殺了人,還有一種就是林義在保護真正的兇手,他跟兇手應該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很親密。」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一切都得等我們見到林義之後才能下決定。」華子余點頭,現在他們只能憑著幾張紙來判斷林義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嚴謹,一切還得等見到林義,審訊之後才能下決定。
「林義還有個妹妹?」安逸在看到家庭成員那一欄的時候,眉頭動了一下,緩緩道。
「叫林箏,與林義是龍鳳胎,現在在陵市法學院讀博,在林家夫婦出事之後,她就從陵市回來了,說起來,她讀的學校距離海騰警校不遠,就三條街的距離,你見過也不一定。」華子余半開玩笑的對著安逸道。
「我的確是見過的。」
「哈?」華子余不過是隨便一說,沒想到兩人還真是見過,有故事啊。
華子餘一臉八卦的望著安逸,那眼神,像是要把安逸看穿一樣。
「兩校相近,有時候會派一些學習優異的學生進行學習交樓,當初林箏作為學生代表來過我們學校,我當時也是學生代表,所以見過一次。」安逸忽略了華子余那八卦的眼神,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