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君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抵在老大娘脖子上的手,緩緩的垂了下去,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
窗外的狙擊手把情況報告給了劉剛,劉剛看了看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
孟卓然以為姐姐聽了自己的話,準備放了人質。但就在這時,孟卓君攥著碎玻璃的手突然抬起,直插進自己的咽喉。
「姐!!!」
孟卓然如離弦之箭,一步衝到孟卓君面前,一把抱住緩緩倒下的姐姐。老大娘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重獲自由,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間,大嚷著跑了出去。而網吧老闆,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仍舊站在原地。
「劫匪自殺!劫匪自殺!」狙擊手的聲音傳進劉剛的耳朵,緊接著,老大娘就踉踉蹌蹌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嘴裡大叫著「死人了,死人了。」
站在大門口的劉剛幾人和門口外待命的警員,都立刻沖了進去。劉剛攙扶住老大娘,馬上交給身後的警員。等劉剛進屋時,孟卓君已經咽氣,孟卓然抱著姐姐的屍體,面無表情,雖然滿是淚水,但她卻早已止住了哭泣。
靠近門口的網吧老闆,癱坐在自己的嘔吐物上,痴痴的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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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跟在警察的後面,目睹了屋裡發生的一切,孟卓君死了。和他同樣震驚的,還有一個他叫不上名字的女孩,看樣子並不想警察,卻混在劉剛他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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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冰月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網友,那個對自己無限崇拜,對自己無限信任,視自己為貴人的孟卓然。此刻正抱著她姐姐的屍體。
她不忍見此情形,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也不想打聽。她輕輕嘆了口氣,便悄悄退了出去。
劉剛一進屋,便忙說道:「快叫救護車!」
「不用了。」孟卓然淡淡的說,「我姐已經走了。」
劉剛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嘔吐物上的網吧老闆,低聲說道:「先把他帶出去,收拾一下,配合咱們做一份筆錄。」
外面待命的法醫也陸續進來,他們走到屍體旁邊,想要去攙扶孟卓然,然後處理屍體。
「住手!」孟卓然突然大叫道:「你們不要碰我姐!」說著,便一把摟著孟卓君的屍體,死死的摟在懷裡。
幾名法醫只是助手級別的,此時立刻沒了主見,目光立刻都投向了劉剛。劉剛擺擺手,示意他們等等。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小時。法醫見劉剛不說話,也不好催促,還是阮青青在一旁說道:「劉隊,再這麼拖下去,只怕對屍檢不利,雖然事件清晰明了,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劉剛點點頭,緩緩走到孟卓然身邊,輕輕蹲了下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有我們程序,還是麻煩你配合,等屍檢結束,我會第一時間讓你來領屍體。你姐的身後事,我以個人名義,全力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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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月走出村子,深感世事無常,又想到自己和父親的遭遇,更覺鬱郁不歡,她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突然身後傳來叫聲:「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