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陵心道:「幸好文藻兄長不在,不然他非得把自己喝暈過去才肯罷休。」
酒席宴罷,已經是月上中天。
戚玉霜牽著周顯的手,踩著夜晚溫柔的微風,步入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周顯腳步沉穩,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態,戚玉霜忍不住好奇道:「阿顯,你醉了沒有?」
周顯道:「應該沒有。」
周顯在她面前,用詞一向誠實,戚玉霜後背一涼,心道:「這麼能喝的嗎……」
她要是和周顯對著喝,恐怕真喝不過他。
清澈的月光灑落在庭院中,梅花的倒影映在窗紗之上,在輕風中不斷拂動,送來一陣陣淡雅而清遠的幽香。
紅燭搖動,周顯的聲音微微發啞,低下頭,凝視著戚玉霜,輕聲道:「拜過天地,飲過合卺酒,便是夫妻了。」
戚玉霜道:「怎麼樣,喜不喜歡?」
柔軟的紅燭照亮了一室的影子,寂靜與曖昧的氣氛無聲地沉沉壓下,洞房之中,溫暖的春意在燭光間跳躍浮動。
「嘶……」一隻柔軟的手忽然從重重帷帳中伸出,白皙的指節不受控制地緊緊攥住了一層層紗帳。
輕紗隨風漫天飄起,宛若一場旖旎的夢境。
戚玉霜脖頸後仰,目光猛然渙散了一下。
周顯知道她疼,於是輕柔的吻不斷落在她的眼睛、嘴唇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桃花眼中宛若蘊藏了漫天星斗,明亮而深沉,幾乎能將人完全陷入其中。
戚玉霜嘴唇哆嗦了兩下,被周顯溫柔地含住,撬開兩瓣柔軟的芬芳,深深吻了進去。
明月當空,千日不落的骨里紅梅花在風中簌簌而動,清冷的幽香應和著皎潔的銀輝灑落,在院中凝成一片若有若無的縹緲香霧,無處不在,卻又仿佛無跡可尋。
直到月色西沉,一隻手才輕輕撩開帳簾,將帷帳中的溫度略微散去一二。
戚玉霜窩在柔軟的被子裡一動不動,被周顯環住腰身,連根手指也不想動。
周顯卻似乎依舊眷戀著她的溫度,俯身在她耳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啄著。
戚玉霜休息了半天,這才恢復了一點精氣神,頓時升起打趣之心,拉過周顯的手,覆在原本平坦的小腹上,啞聲調笑道:
「阿顯,就你這樣……是要讓我一晚就懷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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