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面上在笑,可梁必言語中個挖苦但凡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
梁訓唇角微微揚起:「皇兄玩笑了。」
驛丞聞言,趕忙給康王賠不是,卻得了他好一陣的奚落。
「原來還能看的見本王,本王還當是眼拙,只能看見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梁必冷哼一聲,隨即又補充一句:「皇弟莫見怪,本王說的上不得台面,是指你衣袍下擺出的污穢,不是指你。」
一邊說著,梁必眼中挑釁的意味十足,話語中的那點歉疚成分,令人唏噓。???
梁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然。」
見他還能笑出來,梁比多少有些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令人十分不悅。
盛雲錦全程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大有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
相比起他的淡定,徐晚棠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原以為靖王這種心狠手辣之輩,在宮中和朝堂之上,怎麼找也個是個呼風喚雨,人人敬畏的存在。
卻是沒想到,一個沒有實權,徒有虛名的康王都能如此挖苦嘲諷。
截然不同的境地,讓徐晚棠陷入沉思。j??
眼見他們鬧騰的差不多了,盛雲錦才「姍姍」開口:「下官見過兩位王爺。」
面對可能算計過自己的盛雲錦,梁必一樣刺的不行。
盛雲錦與梁訓一樣,做出聽不懂樣子,實在不願意多理會他。
與莽夫計較,氣壞的可能是自己,得不償失。
「王爺倒是比上次清瘦了不少,還得多保重身體才是。」盛雲錦與其寒暄道。
梁訓也是面子功夫做的極佳,明明心裡將盛雲錦列為第一的眼中釘,卻也能好好的與之交談。
「家中一些變故,操心多了自然清瘦,有勞盛大人關心了。」
梁訓客客氣氣的回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關係多親近的好友。
「我們也別站在門口敘話了,一起進去喝杯清茶?」梁訓笑著問道。
盛雲錦點頭:「王爺請。」
梁必冷哼一聲,大步進屋。
進門前,梁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盛雲錦背後的徐晚棠,面對他如此直接的目光,徐晚棠強忍心下不適,坦然應對。
誰知梁訓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與她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隨即一行人一道進屋,梁訓讓驛丞上茶,卻被梁必諷刺「娘們兒」行徑,出來如何能不喝酒。
梁必其實也不是想想要喝酒,純屬就是在給他們二人找不痛快罷了。
誰料他們二人聞言,倒是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十分乾脆的就換了酒。
原以為這酒該難以入口,誰料喝吃食一般,都是上品。
梁訓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面上沒有別的表情,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陰沉,多少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