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必的頭重重磕在地上,頓時眼前一黑,傷口撞擊在地上,當即鮮血就跟流水似的,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將那一小片的地方都給染了通紅。
低低的哀嚎聲從他的口中傳出,像一隻無力的困獸。
就在這時,因著他靠牆近,就聽到從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聲。
「二皇子,君上讓我等帶來巫醫過來替您瞧病,鄉野大夫的醫術實在難以讓人放心。」
「不必,何必貓哭耗子,若真在意本王的死活,又豈會等到巫連川下了手才出現。」
第一道聲音梁必聽不出那人是誰,可第二道他卻熟悉的不得了,也讓他恨之入骨。
是梁訓的聲音。
「二皇子您誤會了,君上得知三皇子秘密進入太康境內後,擔心您有危險,就令我等迅速趕來,但您也知道三皇子的脾氣,我們若是明著阻攔您會更加危險,所以我等只能暗中埋伏在驛站中,以待時機。」
梁訓冷哼一聲:「事情到了如今的份上,還不是你們張嘴一句話就給打發了。」
「屬下不敢,請二皇子息怒。」
沉默了一會兒後,梁詢問道:「巫連川現在何處?」
聞言,那人表情有些僵硬,僅僅只是掃一眼,梁訓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本王若是想要殺他,你豈能攔的住?」梁訓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既然前一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就回答本王第二個問題,他還活著嗎?」
直白的問法,讓那人十分尷尬。
都是他巫連皇族的皇子,兄弟二人卻像是死仇一般,互相算計互相利用,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
夾在中間辦事的他們,每每與這二人接觸,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之上一般,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三……三皇子無虞,只是……只是他的腿。」
那人吞吞吐吐,梁訓卻輕笑一聲:「廢了是嗎?」
「是……是,不知是何緣故,三皇子的腿不斷潰爛,一個晚上的功夫,血肉脫落,為保住性命,只能斷腿保命。」
說完,那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梁訓眸色微動,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又或者來說,這個答案讓他很滿意,巫連川腿上傷口的藥是他下的,為了就是讓他痛苦的去死。
不過如今這樣的結果也不錯,斷了條腿,可能更讓他抓狂憤怒。
梁訓輕飄飄的說道:「那你可得好好照顧我這位皇弟,免得他傷口繼續潰爛下去,到時候另一條腿也得斷了。」
明明是關心的話,可配上樑訓那冷冰冰的語氣,還帶笑的眸子,卻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語調都結巴:「二……二皇子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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