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接近傍晚,黄昏时朦胧的温煦光晕照耀在卡利姆多的海岸,映照出一个个辛勤的人类和他们百废待兴的新家。
新暴风城的环境并不好,这里的土地遍布岩石,难以开垦农田,开裂且赤红的土壤上还有着大量的峭壁与峡谷,甚至还有不少直立的野猪一样的怪物和鹰身女妖侵扰他们。
若是换作别的生物,一定会摇摇脑袋然后离开这片土地另寻新家,可暴风王国的人民没得选。
随着两年前的那场大海战,联盟彻底输给了部落,即使是有着得天独厚环境的库尔提拉斯也没能挡住部落有着猛烈炮火和众多施法者的海军,随后,在大法师卡德加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这片土地。
尽管以人类的状态而言,如今暴风城的摄政洛萨尚且还很精神,但他却已经见证了王国中翻天覆地的剧变,而且还是两次。
在他看来,暴风王国子民们承受的不幸实在太多了。他们连续两次失去了自己挚爱的家园——先是在暴风城,然后是洛丹伦,还都是因为部落。
“若不是形势所逼,我才不会上这儿来呢。”
在一间酒馆里,一个农民打扮的人类抱怨着,他嘴里骂骂咧咧,唾沫星子甚至飞到了他面前举着的麦酒杯子里,但是没人会嘲笑他,因为他们差不多都这样。
“我都不知道,就这种破地方怎么可能种的出粮食,仙人掌吗?哈,那玩意的果子还挺好吃,乔斯,再来两个清凉果!”
酒保乔斯看了一眼,原来是艾瑞克,一个经常来酒馆借酒消愁的农夫。
他将清凉果——这片土地的仙人掌上的果子装进盘子里递给艾瑞克。
“这只能说明你作为农夫不合格,艾瑞克。”坐在他旁边的渔夫吉森打趣着说:“你不会指望天天来乔斯这吃便宜的清凉果饱腹吧?”
“呸。”艾瑞克将杯中的麦酒灌进嘴里,然后嘟囔着:“我在西部荒野的时候可是。。。。。。”
“行了,别提以前说的事了,如果不是因为部落,我们谁愿意来这里?”吉森端起自己还剩半杯的威士忌,“现在王国每个人都很艰难,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卡利姆多过上新生活,可——”
“库尔提拉斯人在东边的群岛上几乎霸占了整片海域,就连我想去捕鱼都没什么收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乔斯发话了,“这是我们欠他们的,当初要不是库尔提拉斯的牺牲那我们都来不到这,或许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被兽人抓去当奴隶了。”
他两手一摊,“除非你愿意和他们一样,天天做着野蛮的仪式。”
“问题在于那是曾经,先生,难道库尔提拉斯的恩情要利滚利,永远还不完吗?那我想到时候骂人的绝对不止是我这样的渔夫。”
“说的不错,他们简直占尽了便宜,而且由于他们的野蛮,棘齿城的地精都对我们不再欢迎。”
杰森看向说话的这个人,他应该是一个船长,在他身边有很多和他打扮相似的大副和船长聚在一起。
船长解释着说:“库尔提拉斯人简直要比地精还恶心,他们砍伐走了上好的木料,在沿途的海域上收取税收,到他们那做生意的商税高的都吓人。”
杰森笑了笑,“那就别去他们那了,荆齿城的地精貌似还算厚道。”
当然,是对比他们的同类。
“我倒是想去,库尔提拉斯人在那布置了大量船只巡航,封锁海域收税,他们的首领加兹鲁维现在见到我们人类甚至没有洛丹伦王国那的牛头野兽欢迎。”
“是啊,地精对我们人类都会额外提高20%的价格。”大副的阴阳怪气让一个士兵抬起了头。
“你们是在质疑王后或者摄政的法令吗?”士兵的眼睛瞪得溜圆,扫视着酒馆内,他目光扫过,每个人都低下了头,继续喝酒,装作无事发生。
“他当然不在乎库尔提拉斯、洛丹伦甚至是斯托姆加德对王国的影响,他可是士兵,没人会蠢到敢不给士兵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