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楚清追到二楼。
“嗯,不用解释。”顾烈不质问不与人冷战,安排道,“最近有什么课,今天下午我去学校帮你把书全带回来,有什么实验我也能给你找到新场地。”他有这个本事,“放心,绝对比你学校的设施要好。”
“什么意思啊?”楚清不解。
下午下楼打不开大门,他才明白到底是何意。
顾烈不让他出门了。
楚清握着门把手,像握着一根没用的废铁,转头看在客厅沙发上安然如钟地坐着的青年,不知所措。
如今顾烈大四,还剩两个月毕业,不必去学校报道,日日赶往公司上班。
自从将门反锁,楚清找不到钥匙,无法出去回学校,顾烈也待在家里办公了。
书房隔壁经过改造弄成了实验室,空间宽阔,各种顶尖实验设备被专业人士运到家里,不耽误楚清的作业进度。
这种像养娇花一样的所作所为,令楚清忧心忡忡。
在家的第六天,楚清试了无数次,确实没办法将门撬开,他终于敲响书房门。
里面说了“进”,楚清慢腾腾地下压门把手轻声走进去。
“顾烈。”他低声喊。
“嗯,”顾烈抬眸,眼睛离开眼前的笔电屏,“怎么了?”
态度友好,仿佛他们前几l天没有过任何的不愉,这瞬间楚清都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走到顾烈身边,拉过椅子坐下,视死如归地酝酿:“对不起,我说谎了。是有人擅自动我的手机,但我已经说过他了,我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比较私人的东西,可是那个学长也只是因为没办法第一时间联系我,觉得麻烦所以才”
楚清牵住顾烈放在桌上虚握鼠标的手:“不是故意说谎,是我怕你不高兴别生气。”
“说实话是怕我不高兴,那你说谎我就高兴了?”电脑荧光打在顾烈脸上,让他本就凌厉的侧脸线条更加如雕刻一般,带着不近人情的弧度。
楚清音色低闷:“你脾气不好,会打人。”
幼儿园因为吃别人的东西进医院输液,要不是给楚清过期零食的男孩儿转学快,顾烈能把他的牙打掉三颗。
第二天去上学时,他书包里都带着弹弓和半块红砖头。
初一初二是大量少年的叛逆期,混混多。有次放学楚清从班里晚出来了十分钟,高年级的正好路过,冲他吹了声流氓哨,还伸手勾他下巴,被等不到人找过来的顾烈瞧个正着。
那天,
吹流氓哨的少年在顾烈的手底下抱头鼠窜,两只眼睛乌青,鼻血横流。
旁边那么多人都拉不住,来一个伤一个。最后还是楚清上前抱住顾烈的腰往后拖,喊着让他住手才终止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如果这些是因为别人确实有错,顾烈动手还能说得过去,但他越长大越不讲理。有时候楚清觉得别人没错,顾烈也会生气想动手。
像齐权碰人手机,楚清虽然有些反感,但问题总归不大,不用较真闹得太难看,可顾烈肯定会觉得这样的人需要教训。
“我脾气哪儿不好?”顾烈蹙眉,道,“我跟你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