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姜瑶依旧是硬邦邦的语气,不给他一点儿可乘之机。
虞越泽笑意僵了一瞬,不在意地说道:“阿瑶若是不喜欢香囊,改明儿我再送些别的小玩意儿。”
“不必了,无事献殷勤。还有,别叫我阿瑶,我跟你不熟。”姜瑶一面直言拒绝,一面转动着被他捏在手心的手腕,用劲挣脱。
虞越泽被人利落回绝依旧面不改色,手指仍钳制着姜瑶,在她雪色皓腕上留下清晰的红色指痕。
“那我送你父母吧,我带了沉香山脉上百年雪参,延年益寿。”
“你!”姜瑶看着虞越泽一脸无赖样,那种烦人的熟悉感又来了,好像踩到黏人的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脱。
“我父母与你非亲非故,用不着你上赶着献宝。”
虞越泽瞧着姜瑶一脸快炸毛的模样,心情愉悦地继续逗她。
“此言差矣,说到织布贩布,我与你们姜家算得上同行。沉香阁在溧水镇开业伊始,我初来乍到,自然要来拜访一下布业的前辈。如今是非亲非故,说不准何时就沾亲带故了呢?”
姜瑶说不过他,手上又挣不脱,干脆转过脸去不搭理他。
她发现了,无论她回应什么,虞越泽都能越说越起劲,以沉默对抗是最好的拒绝。
果不其然,虞越泽见她冷漠地别开视线,脸色冰冷如霜地无视他后,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姜瑶揉了揉已经发红的腕骨,埋汰地啐他一口,逃也似的回屋了。
姜瑶索性把铺头的木门都合上,生怕他追上来登门拜访。
“姜姑娘——”虞越泽不再叫她阿瑶,看着她忙着关门的身影,在树下不疾不徐地唤她。
烦死了,姜瑶嘴角抽了抽,不打算搭理他,拿着门栓准备落锁。
虞越泽姿态懒散地站在桥边,闲闲地指着流水织布机前的一蓝子物什,轻飘飘道:“这么藕布不要了?那我捡走了噢。”
!
姜瑶扶额,被这人闹得,她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
她瞪了眼虞越泽,却不想出门去取物,怕再被他缠上,扭头喊阿肆过来帮她拿。
她挤眉弄眼地暗示阿肆,外头有一个大坏蛋,她不敢出去拿东西,让他帮忙教训那人一番。
阿肆迷迷糊糊:“啊?你说什么?”
谢不言看着这两人打哑谜似的,唇边溢出一丝轻笑:“阿肆,你去歇着吧,我出去看看。”
谢不言走过来,姜瑶莫名有些紧张。其实她心底不太情愿谢不言去取,所以刚才遮遮掩掩地让阿肆去。
她总觉得谢不言和虞越泽对峙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尤其当她夹在当中时。
谢不言手指轻扣姜瑶的额头,唤她回神:“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外头有大灰狼吗?这么紧张。”谢不言淡笑着安慰她,开门出去。
虞越泽如有实质的视线紧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烫出一个洞。
谢不言目不斜视,从容对上他的目光,嘴角笑意变冷。
“好久不见。”
姜瑶躲在门后,听见外头想起这一句,不知是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