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云州刺史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但也懒得再解释给他听,反正在云州刺史的眼里,一会儿李炤就要小命不保,还是省点口水。
魏王被簇拥进来的时候,一眼没有瞧见李炤,而是被云州刺史和房录事围住恭维许久,那两人大大的告一顿状,添油加醋的将李炤描述成十恶不赦之人,恨不能立时将李炤给五马分尸了才好。
“殿下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岂能容这等刁民放肆至此。”
便是在这个时候,魏王的声音也依旧平静而温和,“你们放心,本王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他示意两边的人群让开,踱步到李炤的面前,原本严肃着的脸,在看清李炤是何人之后,微微一怔。
“贤侄怎在此处?”魏王有些不敢置信,试探着问,“可是同府中商议过?”
难道是宁郡王府,暗地里在搞什么勾当。可宁郡王那碍眼的硬石头,谨慎的很,怎么会让旁人白白抓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魏王前段日子才因公离开的京城,一直在云州附近的州府处置要事,所以未能及时得知李炤出逃的消息,当下心中百转千回,面上露出点点笑意,招手示意李炤过来。
“出来多久了,府中可会担心?”他细细的询问着,仿佛是个慈爱的长辈。
李炤拱一拱手,“魏王叔。”他避开魏王的问题,只是道,“我在此处遇见大不公之事,既然魏王叔在此,不如就请您主持公道。”
此刻那两人已经是目瞪口呆,站在那里抖如筛糠。
“殿下……他是……是……”云州刺史颤颤巍巍的指着李炤,战战兢兢的询问魏王。
魏王眉头一皱,声音稍稍冷下来,“这是本王的侄儿,宁郡王府的郎君,你们瞎了眼,竟然敢欺辱天家子?”
云州刺史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他方才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谁知道这愣头青真的是宗室?他区区一个朝官,怎么敌得过皇亲国戚?
房录事却是不甘心的瞪着李炤,云州刺史没倚仗,他却是对京城里头的境况略知一二的。宁郡王府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抵不过魏王府的一根毫毛,便是梁国公府,对上他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有什么可怕的。
这竖子以为自己是宗室,便能拿捏他们房氏?岂不闻落魄的宗室还不如科举的寒门,更别说他们这种开国的大族。
更何况魏王站在他们这边,就算是什么狗屁的亲戚,也什么都不是。
他期盼的眼神望向魏王,想要请魏王定夺。
他们云州房氏可是为魏王殿下做了不少事,魏王无论如何也会给他们一份薄面。
至于这个听说是最近才找回来的便宜侄子,皇室里头一抓一大把,难道魏王还会为着李炤,同他的得力干将房氏翻脸不成?
就算是不念及他们的功劳,也得顾念京城里梁国公府的颜面吧。梁国公府可是有崔氏和杨氏作为姻亲屏障的。
这么一比较,他们怎么也不会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