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房妍吃亏,虽然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与房妍,但也不想让房妍到云州之后受到算计。
“云州房氏近年来愈发的狂悖,连年的闯下祸端,让国公府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如无必要,无需多加接触。”
房妧细细提醒着,唯恐房妍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此份信笺也不必交到房氏家主的手里,只要寻我给你的那人,将此物递交给他即可。”
若是要房妍和房氏的人多接触,不知道那边会起什么心思,房妍单纯不知此中的厉害,很有可能为其所利用而不自知。
见房妧如此鲜见的严肃强调,房妍再怎么不知事,也明白过来此中的蹊跷,点点头,“好,既然长姐这样叮嘱,我一定万事小心。”
她将那封信小心翼翼收在袖中,观察着房妧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好奇,“长姐,到底要传信去做什么呢?既然房氏不是好相与的,那岂不是与虎谋皮么?”
房妧话里话外对云州房氏充满不赞赏和鄙夷,但让她捏着鼻子也要同他们联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房妧微微一顿,此事她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毕竟一旦传出去,没什么好处。
“有位故交落难,我需要通过房氏来解救。”她还是将事情化简,大致的说给房妍听。
房妍虽然还是满心好奇,但也知道房妧的态度,是问不出太多的东西来,便应声下来,“既然我答应了长姐,就一定能将这事儿办妥。”
房妧的脸上便绽出温柔的笑,寒暄一阵之后,因为身子不好,随侍的仆婢小声的提醒着该回府休息,便抱歉的向房妍笑一笑,起身告辞。
房妍连忙也跟着站起来送她,“身子要紧,长姐赶紧回去好好歇着。”
行至门口,房妧顿了顿脚步,“此次你去云州,最好是莫要同房氏的人接触一星半点,倘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即刻便报与我闻知。”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靠房妍来送信,以解救李炤。但房妍性子单纯不知世故,她也不得不担心着,在云州的事情顺利的结束之前,恐怕她得一直提心吊胆。
拒绝房妍送她到府门口的好意,房妧扶着仆婢的手,坐上小轿,慢慢往谢府的大门行去。
轿子突然的停下,虽然稳稳当当,但蜷在轿子里闭目养神的房妧,还是睁开了眼。
随侍的仆婢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旋即一脸为难的回来,“娘子……谢郎君在外头等候,拦着路不让咱们走。”
她与谢呈已经有数月未见了吧,房妧稍稍恍了神,曾几何时印刻在脑海中的人,如今竟然连模样长相都不很清晰。
“问一问他,是否有事相商。”房妧并不打算即刻便出去,如果可以,最好减少同谢呈的接触。
毕竟谢呈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夫,更别提当初她们之间那些的过往,这时候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反而徒增烦扰。
那婢子便掀开帘子出去,外头隐隐约约传来谢呈的声音,模糊听不清楚,旋即婢子回来,脸色更是莫名,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房妧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