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阿妧,这名字子他的嘴里,实在是难受的很,房妧不由得蹙起眉,“王孙殿下,臣女与您并不那么熟稔,还是不要唤臣女的闺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罢。”
她不将话同李熙挑明,这人一定会装傻充愣。
李熙一愣,“阿妧……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啊。”
“上回臣女已然同殿下说明,还请殿下顾及臣女的清名,不要再做这种令人困扰的事。”房妧忍住心中的暴躁,再次重申。
“这是怎么了,如此的剑拔弩张。”一直旁观的北安侯世子钱纪,笑着打岔,站在他们之间,将两人的火气隔开。
房妧福一福身,并没有发作,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垂眸不语。
“让汗青你见笑了。”李熙的话,总是很好的能激发房妧的怒气。
这是什么鬼话?好似她已然是李熙的内宠,什么见笑,他凭什么替她说见笑?
房妧心火直冒,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送客,但人家是皇亲贵胄,她能奈他何?
“王孙殿下最近说话,很是俏皮,”房妧皮笑肉不笑,“兴许是与郎君们之间说得多了,竟忘记怎么同闺秀们讲话,难免有失分寸。”
“阿妧难道是什么外人不成,”李熙是打定主意,要惹房妧生气,“我与阿妧,不用那么生分,是不是?”
房妧眉头直跳,额角几乎要冒出青筋,“臣女不知,与殿下有何瓜田李下?”
“阿妧没有同我瓜田李下,也没有旁人,不是吗?”李熙才不在意,他志在必得。
见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房妧实在是怒火中烧,她脱口而出,“殿下这般,若是让我表哥听见,恐怕会引起误会,还是不要如此为好。”
李熙果然霎时之间,脸色大变,“你的表哥,崔润?”
房妧便含着一缕羞涩和小女儿家的恼怒,垂眸低声,“我并不想因为王孙殿下,让表哥误解什么,虽然我与表哥一向守礼不曾逾越,但早已心意相通。”
她只好劳累崔润,暂时将他先拉出来当挡箭牌。
反正崔润之前也提议过,让他来为自己抵挡一些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此时正是时候。
李熙一张俊脸铁青,“你在说气话,阿妧。”
“王孙殿下还是唤我房大娘子罢,直呼其名,未免太过……”微微收拢衣袖,声音里全是划清界限的意味。
“你……”
一时之间,他们们又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说你们啊,”钱纪无奈的出声,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我是个大活人呢,怎么斗嘴的时候,也不稍微顾及一下。”
“有什么好吵的,”他拉着李熙坐下,“子彰,你也是,房大娘子到底是闺阁女儿家,怎能经得起你那般的孟浪?便是不为别的,也要为娘子的名声着想,传出去像什么话。”
“好饭不怕晚。”他的话倒是很意味深长,也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