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考虑到接下来的三年,形势严峻,所以陈安心里有想法,也没有立刻开展。
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建了房子,栽了些杜仲、金银花,养了蜜蜂和一些寒号鸟,再有就是那群羊,水潭稍微修整,放养了一些鱼。
都是简单摆弄,小打小闹。
并且,他尽量在维系和其他人的关系,事不找自己,绝对不找事儿。
哪怕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山里影响没有城里厉害,他依旧在提防着,避免太过张扬,引来麻烦。
不然,以他这两年存下的钱,已经可以做出不少事情来了。
别的不说,城里的商店、馆子之类的店铺,已经冒出不少,虽然大都带有特批或是试点的性质,还有不少属于集体性质,尽管个体经营还被大多数人看不起,终归还是有了。
越早敢于吃螃蟹的人,越容易赚钱。
陈安当然知道这是机会,早早到县城里盘下个店,把火锅生意经营起来,完全没问题。
虽然还不允许农民进城开店,但这种事情从来不是问题,花钱使点劲的事儿。
不过,这种急于外出经营赚钱的念头,还是被他给压了下来,毕竟是风头浪尖上,船儿太小,真经不住折腾。
这无关是否胆小的问题,重活一辈子不容易,陈安只是想走得更稳些。
八六之后就非常合适了,那时候个体经营遍地开花了。
他觉得自己到那时的积累也该差不多了,正合适。
旅社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三人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看到这家伙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还有不少抓挠的伤口,左手还吊挂在脖子上。
不用猜也知道,十有八九是那女人的杰作。
但这种事情只是看个稀奇而已。
都说小姨妹有姐夫的半个屁股,这话算是舆论场的一句至理名言了,姐夫小姨妹勾搭在一起的事儿,可不少见。
陈安甚至见过更离奇的。
米仓山里有煤,曾经有段时间,私人采煤的事儿很正常。
就有这么一个挖煤赚了些钱的小老板,离了姐姐娶妹妹,离了妹妹娶三妹。
一家姐妹仨都被祸祸了。
更奇葩的是,三妹的两个姐姐都离了,还都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分到的不同屋子。
那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偏偏又是亲姐妹。
陈安是很难理解这种心态的,只觉得人的忍耐限度,实在不能小看,也算是奇葩事情。
三人自然不会无聊到去找旅社老板问东问西,他们有着更紧要的事情。
背着从山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直接前往胖子所在的药材公司的收购站赶,抵达的时候,收购点都还未开门,显得冷冷清清的。
但现在是采药旺季,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不少人到来。
过来的时候,宏山顺路买了些个包子,三人将背篼靠墙放着,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吃着包子,每条猎狗也顺便喂了一个。
临近八点的时候,果然看到四处赶来不少山民,都是大包小包的,甚至还有赶着牛车来的,很快就汇集了二三十人。
人一多就热闹了,认识的相互招呼着抽烟,不认识的也相互看看对方挖的什么药材,唠上几句,但惧于三人旁边的六条稍有人靠近就呜呜凶叫起来的猎狗,谁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打量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