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说。
我非常非常爱他,每天都在勒令他马上向我求婚。
于是在交往的第十年,也就是出事的那一年。
他向我求婚了。
他说我十分乐意地接过了戒指,并且和他许下了永不分离的愿望。
我对这段发言表示怀疑。
他为了证明这段话的可信度,当即从脖子里掏出一根挂了两只戒指的项链。
尺寸确实是合适的。
想起了这几年来我对他的冷言冷语,一时间我有些下不来台。
于是出于某种强烈的自尊心,我否认了。
他倒是十分大度,说都会想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望向窗外飞过的小鸟。
出神地想,真的会好起来吗。
17。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谢仲的儿子出生了。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翻阅安宁的日记。
除了那张恬静羞涩的笑颜,我再想不起关于她的更多细节了。
可那场绑架案,却在一次次的噩梦中愈发清晰了起来。
最后是安宁推了我一把。
她救了我。
在沈医生的建议下,我常常在我妈和陈舟的陪伴下翻阅那本日记。
关于我的一些错乱记忆也在被逐步修正。
比如我妈其实已经退休了。
蹲在路边淋雨的那个晚上,也不是我第一次和陈舟见面。
就连跑出门去买牙刷,也是我的临时起意。
陈舟不过是一直都在我的身后。
默默跟着而已。
*
午饭的时候,陈舟和我说起了这件事。
“谢仲的儿子出生了,不过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还在保温箱里待着。”
我吃了口青菜,淡淡地说了声:“活该。”
饭后他去上班了,我照旧和巡查病房的小护士聊天。
小许是刚毕业的护士,为人热情、嘴风不严、热爱八卦。
在我的经营下,我们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所以我其实比陈舟更早一些知道这件事。
我还知道小许马上就要调去妇产科了。
其中有几项繁琐的工作令她十分忧愁,就是学习如何照顾保温箱里的婴儿以及剖腹产的孕妇。
我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