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走过来,她也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立马跪在我的面前崩溃大哭。
【晏初姐姐,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知道的,我和谨言马上就要结婚了,马上就能成为林家的儿媳妇了,不能有任何黑点的。。。。。。】
【当时我们年纪小,这些都是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你出面录条澄清视频就行,后面想要我怎么补偿都行,真的求求你了。。。。。。】
玩笑?
我看着她开开合合不停道歉的嘴巴,当真是不懂她怎么敢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的。
是什么样的玩笑,能让辛苦抚养我长大的亲人,走不出医院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
又是什么样的玩笑,能让我心爱的少年,还没来得及过完十八岁生日就停止呼吸?
见她害怕至极的模样,我只从心底觉得痛快,声音却没有任何温度。
【松开,别脏我的手。】
十九
鹿颜眠因为情节严重,被判了刑,要在山里的监狱里待上几年。
听说那里有不少作恶多端的人,总会拿欺负新人取乐,肯定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林谨言受她的拖累,被早就看不惯他的各种新闻媒体查了又查。
最后还是暴露公司一直遗留着没有处理的漏洞,因为偷税漏税在行业里出了名。
比起鹿颜眠,他倒是没能进去,而是接林家的庇佑办了假证,逃到异国他乡打算东山再起。
只是看外媒报道,他凌晨去酒吧时被几个歧视亚裔的人抢了钱,又往腹部捅上了几刀,至今生死未卜。
真是糟糕呢。
二十
平平春日的午后,我坐公交去到郊外最美的陵园。
黄白相间的雏菊被我放到江知礼的墓前,那张泛黄的黑白遗像定格在他笑得最灿烂的时候。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帮他清理干净,然后再坐到地上,像之前一样,把自言自语当做是跟他的聊天。
【最近发了工资,给你和奶奶烧了不少好东西。】
【她老人家应该是不太懂,你查收之后记得教教她怎么用。】
【我这边都挺好的,就是偶尔还会梦到你,醒来总是有点寂寞,不过慢慢也能适应啦。】
【对了,我还攒钱买了一对大钻戒。】
我突然想起来,把装着那枚男士的盒子放到花束旁边。
然后轻轻抚摸着无名指处的纹身,把另外一枚戴在我的手上。
我仔细调整位置,让内部的刻字和他的名字完美重合。
然后抬头盯着刺眼的太阳,喃喃问到。
【江知礼,大雁都已经从北方飞回来了。】
【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