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纂一案开审那一天街上人头攒动,府衙上上下下被围满了人。
康王作为陪审,陛下命我前去监审。
刘辉躺在堂上,世人都知道他不能人道,我想今日上堂他死的心都有了。
崔纂跪在堂下,头垂的低低的,发髻散乱。
”堂下崔纂,你可知罪?“
崔纂主张刘辉与人通奸。陈慧与张容妃二人破坏的是圣上的赐婚,其罪当诛。
上一世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主张二人无罪的!
如此看来感同身受,需要对方有所感才行。
我命人将崔意的尸体从刘家抬到府衙公堂。
崔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整个人与出嫁前的珠圆玉润差异大的判若两人。
身上仍有生产时的血迹,无人处理,整个人似被酷刑折磨过。
崔家父母看见咳血状告刘昶杀人。
崔纂看见崔意匍匐上前,要杀了刘辉。
“崔纂,你现在仍旧觉得殴打妻子乃是人伦小事吗?”
我盯着他的脸一错不错的欣赏他此刻的表情。
崔纂在堂上痛哭流涕,以首不断扣地,口中不断重复:“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错是为口中的虚伪的仁义之礼悔恨亦或是为了家暴罪不致死悔恨。
我与康王进宫上书陛下,崔纂也算情有可原,可放过其性命,实施杖刑。
“陛下,此次事件,皆因世人对于殴打妻子有着错误的定义,以为妻子是自己的所有物,对其进行殴打乃是人伦小事。可殴打妻女便是对人身的伤害,女子乃是国之根本,若无女子,我们这些人从哪里来?对于女子应予以保护。还望陛下对于暴力殴打设置律法,以减少此事的发生。”
康王也在旁边附和:“陛下,长公主所言甚是。”
此事便就此定下,陛下将建立律法一事交给廷尉府。
关于刘昶刘辉陛下虽然失望,可陛下觉得刘辉身残不好追究,又对于难产而亡的崔意是刘家故意还是不故意不施救的追究界限不好定夺。
毕竟自古女子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刘家主张崔意是难产而亡并非他们没有请大夫。
我将从赌坊拿到的人带到陛下面前:“陛下仁德,念刘家有功,可刘辉用赌博的方式向南朝输送金银财帛用于军队建设,此乃叛国。”
康王得了我的示意跟着请求陛下对刘昶给予重罚。
“陛下,此事不假!是臣亲自到赌坊去拿的人。”
我将赌坊账目呈上,陛下的脸色越看越黑,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混账”这一句混账,刘家的日子走到头了。
我带着军队抄了刘府。
这个上一辈子将我困住的地方,一景一物恍若昨日。
刘昶及刘辉仍旧不知道发生何事。
我宣读了陛下圣旨又将账册扔在刘昶脚下:“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
刘辉看着账册面如死灰。“长公主,救命!此事乃是冤枉!”
救救你,上辈子我也是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放过我,你说的是“送你下地狱。”
这一世,我来送你全家下地狱。
“刘辉,真的是冤枉吗?你与绿萼在宫中假山私会,可是次次都在算计我的嫁妆!”
刘辉六神无主。还是刘昶最先反应“一切可是长公主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