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勉强,这些都是我穿过的,配不上你。”傅闻安道。
“配得上。”谢敏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又配得上?我看你不是很甘心。”傅闻安惊讶地挑眉。
“甘心。”谢敏慢慢磨着牙,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
“证明呢?”傅闻安的眼底罕见有了戏谑笑意,他用力一扯,把谢敏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段距离。
“我需要证明什么?”谢敏不情愿。
车辆奔驰在铺满绿草的山坡上,主城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显露,天际泛起曙暮辉,照彻流云。
光从车窗溢进来,扫过特工尚未收拾的碎发,融入他的眼瞳里。
“你觉得呢?”傅闻安注视着他。
谢敏笑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傅闻安的言外之意——不仅是衣服,傅闻安要谢敏接受他所支配的一切。
谢敏略一用力,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并未断裂,僵持下,傅闻安轻微晃了一下。
这令谢敏有了可趁之机。
他单膝跪在座位上,俯身,攥紧衣服,凑近傅闻安的耳边,很小声地反驳:“你都标记过我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啊?”
傅闻安偏头,唇间掠过谢敏的呼吸,轻微的银桂信息素溢出,甜味极淡,难以捕捉。
他只松懈了一瞬,就被狡猾的特工捉住破绽,谢敏迅速抢走所有衣服,一件接一件地往身上套。
傅闻安捻着手指,很轻,布料从指腹抽走的触感还存在,他很想反驳,却没能说出口。
他不会被谢敏的花言巧语蒙骗。
他很清楚,对谢敏而言,放纵也好,沉迷也罢,不过情。热上头的一时贪欢,算不得真。
车辆停在“零号”的行政楼前,谢敏随着傅闻安下车,看见了一排快要喜极而泣的下属。
陈石大张着嘴,一副要冲过来拥抱的样子,但被徐里拦住;姜琪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手里抱着她经常用来记事的本子,还有更多特工站在后排,看见谢敏俱是松了一口气。
但谢敏扫过来迎接他的下属们,在里面看见了不少生面孔。
他瞥了眼身边的傅闻安,执政官先他半步,走在前头,又注意保持与谢敏的距离,令他始终在视线范围内。
这是一个很考究的站位,落后半步,代表一种隐晦又自然的服从。
“姜副官,不向你的长官汇报最近的工作吗?”傅闻安路过姜琪,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姜琪耸了下肩,抿着唇,赶紧往谢敏身边靠。
谢敏观察着傅闻安。
对方仍在向前走,没人敢拦,威势已然建立。
一个眼生的情报官立刻凑近,站在黑枭身侧半米、更靠近傅闻安的位置,正在严肃地低声说些什么。
“姜琪,正在和执政官说话的是谁?”谢敏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姜琪委屈地瞥了眼前方,道:“是执政官前段时间调来的情报官,在接手……我的工作。”
谢敏恍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猜测并非主观臆断,也清楚了傅闻安为何不公布他身为卧底的身份,而是将他以治疗之名软禁。
因为傅闻安在夺权,他要逐渐把谢敏架空成傀儡,借此将“零号”收入囊中。
不愧是野心勃勃的暴君,谢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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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球一边写的效率真的低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