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刚才,我摸错地方了。”谢敏仰头,嘴唇在傅闻安的颈侧擦了一下。
傅闻安呼吸微滞,他凶狠地抓过谢敏的手往某处探,两人同时喟叹一声,谢敏低哑地笑出声,“执政官,你还记得你在审讯犯人吗?”
“记得,但不想审了,自己写吧。”傅闻安摆的干脆利索,他抓着桌上的笔塞进谢敏另一只手里,囫囵压着人往皱皱巴巴的卷宗纸上摁。
“我想想,写什么呢?有了,就写‘某月某日,执政官玩忽职守,于审讯室与其未婚夫白日宣……’,啊,傅闻安!”傅闻安轻捏谢敏腰侧,谢敏笔尖一滑,惊呼。
“怎么了?”傅闻安逮着人亲了一会,心满意足后才问。
“这审讯室设施陈旧通风条件差,你再毫无节制地散发信息素,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在这干了坏事。”谢敏一边警告,一边试图从桌子另一端逃走,结果被傅闻安捉住脚踝,直接摁在桌面上。
“等等,别铐我!”
“喂,你是不是易感期了?我错了……你别咬。”
“……轻点。”
。
晚餐,正在新建零号据点各处巡视、被紧急派出完成视察任务的姜琪坐在宽敞的宴会桌前,一边优雅地切着牛排,一边对桌上实时通讯界面的两位同僚道。
“我知道,我也没想到械斗还被关进局子的是谢长官,又或者说,我很震惊他居然没当场跑路,一定是对执政官的爱过于热烈,以至于认真遵守法律。”
“咳,执政官亲自来捉谢长官了……没什么事,比起谢长官以前的作风可算收敛许多了。”
“啊那份报告,我发回去了,凑活看吧,我又不敢治谢长官的罪,我的报告还在他手里没评分。”
“谢长官?恐怕是不能参加零号的情人节晚宴了,他……”
姜琪思考再三,用一个自认为恰当的词来形容。
“情节恶劣,正在接受正义的惩罚。”
说着,姜琪用力咬了一口牛肉,肉香四溢,她幸福地眯起眼睛。
手边,一张干净整洁的审讯表格放在桌上,悔过一栏字迹工整,笔锋大气凌厉,认罪态度诚恳良好,堪称完美模版。
只是,内容怎么看都不是出自谢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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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酒店顶层,海景套房。
砰。
枕头从**飞下来,倏地砸在了傅闻安的后脑勺上。
执政官施施然回头,无视**那位愤懑要咬人的哀怨眼神,手在床脚撩起被子,勾住绑在床尾的红绳,将结打开。
窸窣声后,被子一卷,红绳藏回里面,像猫悄悄收走了露在外面的尾巴。
“可以请你滚出去吗,你妨碍我呼吸了。”谢敏打了个呵欠,轻轻隔着被子踹了傅闻安一脚。
傅闻安选择性失聪,这是他对谢敏小脾气屡试不爽的应对策略,他捉住谢敏脚踝揉了揉,顺势躺在**,道:“我看到你的礼物了。”
“哦?检疫合格了?”谢敏没回头,但露出半边耳朵,语调一扬。
“检疫说响尾蛇标本和风干蝎子属于违禁品。”
“切。”谢敏扫兴地哼声。
“谢敏,我的情人节礼物没了。”傅闻安很认真。
谢敏想了一会,他翻身过来,被角掖在下巴处,眼睛很亮,跃跃欲试:“我的越野车报废了,在界碑处停着,车身、轮胎和前保险杠被打爆,不过我可以把它拖回来……”
“送你做下次沙地战争展馆的展品。”
“在上面做?”
两人同时道。
空气静默了一瞬。
傅闻安一脸无事发生的镇定表情,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