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岳说:“你这‘送’不够诚意。”
裘盼:“?”
陈家岳:“至少要送我回到家才行。”
裘盼:“……”
陈家岳笑了,拿过外套又披到她肩上,说:“送我到停车场。”
重新落到她身上的外套像被陈家岳施了咒语的盔甲,明里保护她,暗里支配她。
裘盼无法拒绝。
陈家岳在长仁有专属的停车位,站在老雅阁旁边,裘盼又把外套脱下归还,明显感觉到寒意袭人。
陈家岳接过了,提着衣领伸臂穿上,动作干脆。穿好后双手拉着衣襟整理,忽然人往前,将衣襟利落地往外一裹,把跟前的裘盼严严实实地裹进了外套里。
裘盼见眼前一黑,懵然抬头,陈家岳低头,不带犹豫吻了下去。
裘盼无法思考,全凭默契轻张双唇,任他闯入。
浓烈的气息,当仁不让的攻势,唇舌交缠。人仿佛被文火慢烘,身体热热麻麻,要晕厥了。
裘盼软了,人往他身上倒。
他手扶上她的后腰,往自己怀里挤压。
他身上的反应比吻还热烈,热烈如火,铸铁般坚硬,像武器抵着她逼她投降。
但他克制,长吻之后静静松开她的唇,不舍,低头再吻。又松开,依然不舍,继续吻。
来回数次,裘盼将人轻轻推开。陈家岳果断把她搂回去,细吮她的下唇,舔过她的舌尖,才放人。
裘盼头昏耳热,脑袋鼓鼓胀胀,人却飘飘然,混沌又清醒,复复杂杂,费了劲才把自己站稳。
她仰脸看着他,灯光昏暗,距离太近,他的五官模模糊糊,只见眼睛是有光的,薄唇是湿的。也许她在他眼里亦如此。
裘盼轻声说:“你明天上早班,回去休息吧。今天很累了。”
“好。”陈家岳温声应着,手上动作没止,把外套再次披到裘盼身上:“衣服你穿着,别着凉了。”
又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的话,找付朝文,他今天值夜,人在社工办,能帮到你。”
裘盼点头。
陈家岳把付朝文的手机号码用短信发给了裘盼,想到什么,他说:“微信加回来。”
裘盼:“……好。”
陈家岳上车了,上车前连着外套搂了搂裘盼。从车窗看进去,他是为长仁所熟悉的正经的正常的陈医生。
只有裘盼和他的裤子知道,他硬撑着生理现象冷静自持,支着高高的帐篷从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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