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时候,梯门打开,陈家岳礼物似的人立在里面。
他身上披着跟裘盼那件同款同色的黑色外套大衣,手里握着一杯热鸳鸯,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纸袋。
他给了她清晨的第一抹笑,步出电梯低头打量她,用好奇的语气问:“你怎么有一件跟我的一模一样的外套?”
裘盼:“……”她说:“昨晚有个傻子非要给我的。”
陈家岳笑了:“看来是个有品味的傻子,智商挺高,知道要跟你穿情侣款。”
裘盼也忍不住笑了,问他:“你来做什么?”
陈家岳也问她:“你要去哪里?”
裘盼:“我去买早餐。”
陈家岳提了提手中的纸袋:“买了。”
裘盼刚才开始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有所猜测,猜中了。
她说:“姥姥醒了,想吃肉粥油条小笼包豆腐花,你这里有吗?没有我去买。”
陈家岳:“巧了,都有,快夸我。”
裘盼看着他乐,想要什么来什么,这是运气还是默契?不管哪样,生活如此称心,感觉顶好。
陈家岳把手中的热鸳鸯递到她脸前,“喝一口。”
裘盼低头去咬吸管,咬上之前,吸管忽然往旁边挪了一下。她没在意,脸跟着往旁边挪。又咬上之前,吸管往原来的方向回挪了,裘盼:“……”
她再跟着挪,吸管可恶地又挪去另一边了。
抬眼瞪拿杯的人,他狡诈地笑,像个幼稚小孩,沉稳成熟专业正经?眼瞎了。
裘盼板起脸:“不喝了。”
转身走人。
身后有什么东西放到地上的声音,一条紧实的手臂从身后越了过来,执意地扣住了她整副肩膀,耍赖地止住了她的脚步。
想回头,下巴已被人的手指娴熟地勾起,那张英俊的脸贴下来,温热的唇印下来,一口又苦又甜热而不烫的鸳鸯渡入她的口中,浸淫她的舌。
她细细吞咽,浓郁的滋味在口腔内四散,沾在唇上的残液被人舔净,留下浅浅的余温。
“还不喝吗?”陈家岳笑问,话声中带着一点开玩笑的威胁。
他的手臂仍然扣住她的肩膀,指尖仍然勾着她的下巴,人贴在她的背后,脸低着看她,眼神清亮透彻又有些迷惑人的淡淡的欲念,似乎又要吻下来了。
裘盼只觉无论身躯还是意识都被他牢牢锁着,既想要,又生怕被撞见。
清晨的住院部心外科走廊悄然无声,她仿佛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微响,她跳一下,他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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