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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往常的淡漠疏冷,没有昨晚的赤热激情,他现在呼吸均匀,乖巧得像个孩子。他并未着衣物,一条胳膊还横过来搭在她的腰上,书颖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看。
书颖想悄悄起身,身子却被一股力量扳回,她身上一紧被一双手臂圈住,她扑进了男子的怀抱。
书颖尴尬地对上男子的温柔宠溺的笑脸,他慵懒地看着她:“小丫头,这么无情,想跑吗?”
书颖被他圈着,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书颖缄默引来男人的不满:“你毁了我‘黄花大闺男’清誉,现在不认账,也不好好哄哄我,就想跑?”
书颖好气又好笑,绯色染上双颊,撑起胳膊:“你才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的目光却往下看,长长的俊眉挑了挑,一派风流浪子的模样,书颖想也没有想去捂他的眼睛。
他却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书颖想过几个招式将他反制,但在他的吻落下时,她还是没有动手。
顾奕终于停下这个热吻,在她耳畔哑声说:“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我都看过了,记在脑海里,一辈子也忘不掉。”
“油腻……”
“不管油不油腻,我都是你的男人了。”顾奕咬她耳朵,“你说一句我想听的,我就放你起床。”
书颖不答,顾奕笑了起来,那样明媚灿烂:“你不说是暗示我继续吗?这也是我心之所欲。”
书颖抵着他肩膀:“我说就是了。我爱你。”
他展眉舒笑,一双寒星一样亮的眸子凝着她,很久很久,然后他开始吻她,从轻轻触啄到霸道深入。
书颖想要问个明白,她不是已经说了吗,他在干嘛,可是都已经痴缠一起,迎来他的攻掠,她摇摇晃晃,一时无法与他认真计较。
“你会爱我多久……”他在她耳畔喃喃问。
“一辈子,我们活多久,就爱多久。”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奕下午才赶去公司开一个重要会议,而书颖则多多少少要准备一下高级口译证书考试。每一种考试的题型和时间节奏是有差别的。
到傍晚时分,书颖居然又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中哭诉,说弟弟的身体难好,随时可能会送了性命,现在只能等待心脏移植。她又哭着说现在家里的事都靠她一个人,丈夫很少回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书颖忍住恶心,安抚开导了她几句,得到书颖的心软安抚,赵女士哭得更凶了。
书颖耐着心子跟她说:“妈,我现在真的很忙,我没有时间回来的。我想等过年放假看看有没有时间过来看你和弟弟。
你好好照顾弟弟吧,还有你想那个人留在你身边,最好的牵绊不是弟弟,而是你的钱。你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你就算不懂经营,也要看牢你的资产。”
赵女士沉默了一会儿,问:“书颖,你为什么这么说?”
书颖才道:“是我的一个同学,她家也是做生意的,因为公司原来是她外公留下的,她母亲不会经营,由她父亲多年管理……”
书颖杜撰了一个故事,无良赘婿挪用公款养情人,又帮情人成立公司,然后利用假业务转移资产,还把公司的顾客都转给情人的公司,还和情人生了一儿一女。
“等到我那同学外公留下的公司被她爸爸掏空,她爸爸就和她妈妈离婚了。她妈妈四十多岁,人老珠黄,一直很寂寞,再找不到一个优质的男人了。就算想找个年轻的情人,她又老又没钱,还有哪个男人会陪她?”
书颖这些话杀人诛心似的击在赵女士的心坎上,她本来觉得丈夫不归,在外面逢场作戏,但她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动摇。这时书颖一提醒,赵女士感到了现实情势对她浓浓的恶意。
“瑞锋……他不会的……不会……”
“我就想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你当年没有坐稳胎,弟弟生下来就不健康,他一直怪你。你现在如果不能再生了,他就不会另外找个女人给他生吗?”
赵女士再次哭了起来,问道:“书颖,妈该怎么办?妈不懂公司的事,你弟弟又还要我照顾。”
书颖眼中晃过一道寒光,道:“妈,弟弟如果不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且弟弟还不健康。弟弟对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弟弟既不能帮你夺回王瑞锋的心,他身体那么差,将来也不能给你养老。
你把为时不多的年轻大好时光浪费在弟弟身上干什么?如果我是你,我就花时间调查清楚谁跟你抢王瑞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想下半生过得好,就不要在弟弟身上花费任何时间,那只是白白消耗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