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汤之后,上了副菜正宗的法国焗蜗牛,不用担心在不良商家吃的有寄生虫的假货。再上主菜黑松露牛排,书颖不喜欢吃太生的,之前就跟厨师说了要四分之三熟的。
顾太太看她用餐的纯熟仪态,比顾然还像大家闺秀和上流社会的人,心底更满意了一些。
顾然看到她副菜、主菜、蔬菜、甜点都几乎光盘,不禁道:“书颖晚上吃那么多不怕胖?”
顾奕解释:“我们吃了早午餐就去骑马,大半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本来就很饿了。”
顾太太忙问:“那么,现在吃饱了吗?没有吃饱再让厨师做。”
书颖:“暂时吃饱了,饿了的话,我也可以吃宵夜。”
顾劲怀笑道:“能吃是福气,现在很多人节食瘦身,弄得一点精神都没有,那不健康。”
书颖没有自居贵族的打算,但是大户人家却很重视血统门第。顾家多翻观察下来,现在对书颖个人的血统和能力都比较满意。
饭后,顾劲怀和顾奕一起散步时,就问起顾奕和书颖的结婚打算。顾奕道:“总要等书颖毕业。她除了去实习之外,12月还有一场考试,1月有期末考,之后准备论文、答辩、申请院校研究生的资料,她没有空结婚。”
顾劲怀呼出一口气,问:“她能不能结婚生了孩子后再去读硕士?你老大不小了,我和你妈也这把年纪了。”
“她有她的学业计划。”
“读硕时结婚生孩子也没有什么冲突。咱们家肯定会请最好的营养师和保姆,尽量不影响她的学业。”顾劲怀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很有想法,有的甚至不喜欢小孩,但我们这种人家养得起,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品质。”
……
顾奕虽然曾经想过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可是这些现实摆在他面前,夜晚休息前,他不得不和她沟通。
顾奕见她一时没有说话,解释说:“我没有逼你结婚生孩子,只是我不想让别人跟你说。你不想结婚生子,我们就等几年再说。”
书颖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大部分女人总要经历这个阶段,如果经济实力允许,晚生不如早生。现在我这种情况,你们家会找我妈和那个人渣谈婚事吗?
我不想我妈和人渣出面参与,我和家里的恩怨也不适合让你父母知道。如果我妈和人渣巴上你家谋好处,是不是像踩屎了一样恶心?”
顾奕道:“那就跟你姑姑谈,我们可以跟家里人说,因为你母亲偏心,你继父侵占你父亲的遗产还虐待你。”
“就怕你结婚是大事,顾家还会想好好宣传。”顾家这时宣传他们结婚的事,原主母亲和人渣一定会迎上来,书颖是真的恶心他们,不想自己人生大与让他们来参与。
顾奕安抚着她:“连我本人都很少到媒体面前去,我不是那种高调的人,所以我能保护好你。”
书颖不安抵触的情绪平复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就是怕恶心而已。你真想那么早结婚,就秘密结婚吧。生孩子也行,等赵女士的儿子死了,我就生吧。”
顾奕:“他……真的命不久长?”
书颖:“你不是看过资料吗,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现在住院了。他哪有那么好的运气等到供体心脏?所以黄土埋到他胸口了。”
顾奕仍然不解:“为什么要等到他死了才生孩子?”
书颖在沙发下倚着,沉吟一会儿,才说:“妈妈心情好,生的宝宝聪明。那个坏种跟他爸很像,10岁就猥亵女孩,他13岁时,我正上大一,想偷看我洗澡,还对我动手动脚。
我揍了他一顿,他向我妈撒谎,我又说不出口他这种丑事。我妈自以为我恨人渣才故意打他,我妈扯着我的头发,打我耳光,踢我肚子,那时她疯了,之后冷静下来又跟我道歉。
对我妈来说我不仅仅是女儿,还是打她儿子的人和勾走她丈夫的人,那种心情正常人不能理解的。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有回过东北。那个坏种到现在重病,他就一直自欺欺人,是我打他,他才会病重。”
赵乐怡的心理是复杂的,复杂到就差人格分裂了,人格中唯一统一的是她的自私自利。她对女儿拥有压抑了多年的情敌式的嫉妒,为了儿子打原主只是释放出她疯逼的一面。
书颖告诉她王瑞锋在外面有小三或许有私生子,她的儿子是废人不值钱,可以激发她另一面。这是人渣破坏人伦之后的悲剧,也是一个“没男人会死星人”的不合格的母亲对这种人伦悲剧的动物性的情绪逻辑和处理。
压下原主那件悲剧事时,她明明就是为了自己,可是嫉妒又让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这种委屈下的恨不对着人渣,反而一直把嫉恨落在无辜的原主头上。
唯一的理智又告诉赵乐怡,这不是女儿的错,等到儿子被打时,她潜意识里觉得打女儿终于有正义性和必要性了。
原主出身明明不低,为什么她会那么恨,那么自卑,就是这种成长环境造成的。这种恶心的事,书颖早两个月对着顾奕都说不出口,原主就觉得自己身上流着母亲的血是一种耻辱。
顾奕搂住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说:“你不要急,我也不急。”
书颖枕在他肩头:“都过去了,我现在有耐性的。”
……
书颖不着急,赵乐怡却很着急。过了几天,书颖终于在她的两次催促后,把徐楚阳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
赵乐怡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徐楚阳,把他请到她在的城市见面谈这笔委托生意。这是送上来的赚钱机会,也是帮朋友,徐楚阳先借口在忙另一个调查的案子,拖了四天才赶过去和赵乐怡见面。
两人约在一家环境不错的京菜餐馆见面,徐楚阳按时抵达,但赵乐怡已经提前五分钟到了。
赵乐怡抬起头,看到身材健美,有一种特别的昂扬精神、剑眉星目的男子朝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