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你觉得呢?”
“……”
在爆发边缘的火山并没有爆发。
没有任何情绪的发泄。
秦砚想,她没有变。
她只是把过去放在别人身上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
他知道时浅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她从来都并非善类。
一直都知道。
她从前喜欢他,所以对他好。
虽然嘴上不饶人,也有许多小毛病,但她乐意把一切好的都给他。
现在只不过是不乐意了。
“呵……”
时浅渡瞧见男人垂首,低低地笑了一声,眼底隐约浮出一抹红色。
可在他抬起头的时候,那种自嘲和痛心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砚嗤笑一声,语调一如既往的张扬又欠揍:“那又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你孩子的爹,你这辈子都要跟我秦砚的名字绑定在一起了,殿·下。”
他嚣张地扯动唇角,倔强地不愿意在时浅渡面前露出软弱。
只是嗓音却不受控制地多了几分沙哑和湿濡。
“不管你以后碰到多么喜欢的人,我都是避不开的话题,永远横在你们之间门。”
男人虽是在笑,说着气势汹汹的话,可眼尾的红骗不了人。
那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还没哭脸来的好看,硬生生露出一种难言的脆弱。
他在用最后的力气跟她抗争,不愿意输的一败涂地。
也是带着最深刻的感情,决绝地对她吐出最恶毒的诅咒。
不能让她喜欢,那就让她恨。
让她每爱上一个人时,都能想起他。
他笑:“除非我死了。”
时浅渡心头微动,冒出一点儿冲动。
本能地想把人抱在怀里,亲得眼眶里布满水光,再好声哄一哄。
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与男人深沉的眼神对视半晌,往他身前迈了一步。
指肚落在秦砚的脖颈上,别有深意地抚了抚。
秦砚抿唇,把自嘲的笑容压下去。
他问:“不愧是殿下,这么快就做出抉择了?”
然而指肚往上轻挑,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呼吸交错之间门,时浅渡啄在了男人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