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绪不宁了许久,才看着太阳一点点地落下山去。
金色的余晖渐渐消散在了遥远的天边。
他让小厮给他打了热水,把身上仔仔细细地洗涮了一遍,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将军府给他新买的几套成衣中做选择,最终挑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素色衣裳换好。
他记得将军说过,想把他……
弄脏。
所以,一定是干净淡雅的衣裳最能引起将军的兴趣。
换好衣裳,他又在铜镜前照看照看。
觉得没有问题了,才叫小厮帮忙带着去了时浅渡的门外。
小厮恭敬道:“将军,池公子求见。”
时浅渡从书案上抬起头来。
这小哑巴,果然主动来找她了。
她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话音落下,便传来了木门开关的声音。
清浅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
最终,乖乖地跪在了桌案旁边。
时浅渡抬眼,扫过少年没有杂质的面容。
他总是这样,就算脑子里想着一些特别勾人的事,脸上也能保持着干净。
“你来做什么。”她合上公文,“住的不好?”
小哑巴抿抿嘴唇,小心地冲她伸出双手。
见她没有不悦也没有呵斥,便凑近,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腕。
微凉的手指小心地掰开她的手,让她把掌心袒露出来。
接着,略低着脑袋,在她手上写字。
动作不快不慢,指尖扫过掌心,微微发痒。
【我来给将军侍寝】
时浅渡眉角动了动:“呵,侍寝?”
池慕白听出她的调侃之意,耳根无声地红了一点。
他点点头,把脑袋埋的更低了一些。
他搬出了自己的父亲做挡箭牌:父亲送我来将军府上,就是为了侍候您。
“噢。”
时浅渡手掌一合,就抓住了少年的手指。
在意用力,往自己身边轻拽,便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她笑问:“所以,你自己也愿意在床笫之上侍奉,以色侍人?”
池慕白点了点头,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
还是觉得不对,又重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