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声音是自家将军没错,心中松了口气。
他欠了欠身:“是,你们全都退下吧。”
离开的时候,一阵秋风吹起了窗幔。
管家瞧见那位池公子正窝在将军身上,被将军的披风遮了个严严实实。
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恶事,清瘦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
而将军掀起眼皮,带着淡淡的笑容往车窗外扫了一眼,低头吻了吻池公子的耳朵。
窗幔落下,遮住了一切。
管家摇摇头,心说将军未免太宠那小哑巴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四周再没了外人的声音。
池慕白终是轻颤着张开嘴唇,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一排印子。
他下巴搭在时浅渡肩膀上,喉头滚动。
太急促的喘息劲儿已经过了,双眼里染着水光细细的呼气。
在耳畔响起那句“管家正在看你”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定是又被将军欺负得一片狼藉,狼狈不堪,但又……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反而更激动了,直到现在肩头还抑制不住地哆嗦。
“小哑巴真是能忍。”时浅渡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发,“刚才要是出声了,肯定要暴露了。”
池慕白稍微缓过来一点儿了。
擒着水的双眼凶巴巴地瞪了时浅渡一眼。
他心想,好在马车里没有烛火,这会儿天色暗了,俺不清楚情况。
不然……将军指不定要怎么调侃揶揄他呢。
“不过——”
时浅渡拉长了尾音。
手掌落在小哑巴的腰间,温柔的顺了顺。
她笑:“你好像很喜欢刚才那个情形啊,比先前冲动多了。”
“……”
池慕白羞得脑子发胀。
他在时浅渡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要不是不会说话,定要好好地跟将军理论理论,骂上一骂。
时浅渡捉住他的手:“小哑巴怎么这么喜欢打人,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侧头,吻在池慕白的耳朵上,又渐渐下移,来到喉结。
“你说,管家回去能猜到这披风之下的人……早已褪得干净么?”
小哑巴这回羞得连连往后缩。
也没准是真生气了。
她手臂用力,不让人跑,继续吻他的嘴唇。
她模模糊糊地说:“现在许是不知道,但等今晚来收我的衣裳时,看到上面被人搞得脏乱……大概就知道了吧。”
池慕白没忍住,抖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却又因为唇畔的吻而沉溺。
还可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