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知笑着说:“摔了的话,现在我还能站在你面前?”
她瞪了他一眼,看向王隽:“你呢?”
王隽把单板扔在地上,伸出双手朝她示意:“真的关心我,就过来抱抱我。我现在需要这个。”
“……”
怎么两个都不正经了?
季烟无奈:“你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少年心性。”
沈儒知耸耸肩,越过她,往前走,同时留下一句:“你们有话慢慢说,我先走一步。”
等沈儒知走远了,季烟回过身,抓着王隽的手,这拍拍那拍拍,拍一下就问:“真没事?”
王隽摇头笑着:“季烟,你担心过度了。”
“我没有,”她绕到他的身后,摁了摁他的背部,说,“刚才有人看到你们摔了。”
“看错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季烟还是有点担心,匆忙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捏了下他的大腿。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犟。”
他握住她的手,握在手里,说:“刚才你弟弟跟我说了一件事。”
季烟还在检查他的身体,正摁到小腿处,听到这话,不以为意地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父母对我印象不太好。”
季烟检查了一遍,她每摁一处,就看下他的表情,从头到尾摁下来,他表情再正常不过。
或许真是她慌张过度了,才疑神疑鬼的。
她默了下:“他说的你不要听。”
走出两步,她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停住脚步,看着王隽,问:“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亲近不好?”
他说话能不能改改踢皮球的毛病。
季烟说:“不是,就是我很好奇他怎么跟你说了,你们刚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能有什么交易,”王隽无不轻松,“就算有,那也是姐夫讨好小舅子。”
一听这话,季烟拍了他一下:“什么姐夫小舅子,不要脸。”
这下来得猝不及防,王隽嘶了一声,季烟听到了,神色一下子紧张:“是不是打到哪了?”
王隽摇摇头:“没什么,刚才脚踩到东西了,不是因为你。”
她低头看雪地,再看他,放开他的手,多了几分认真:“我没那么好骗,你要是不老实说,我现在就走,这次你别想哄好我。”
王隽有些无奈,语气低沉了些:“说了真话你不能生气,不能紧张,可以?”
她心一下子悬起来,声音都在颤抖着:“你刚才摔了是不是,伤到哪了?”
王隽把她揽进怀里,说:“是摔了,但没什么大碍,就是碰了下。”
猜测得到证实,她急得都快掉眼泪了:“你……你……”
左右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去扒拉他的上衣拉链。
王隽见她手抖得不成样子,拉个拉链都费劲,知道她是真的慌了,忙将她拥进怀里,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不小心碰了下,有些淤青,你不要急,滑雪难免磕磕碰碰,我小时候都习惯了。”
怀里的人好一会没声。
他低下头,去看她,再一次保证:“以前摔得比这个狠了,躺床上打了两个月的石膏……”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手很软,有点热有点冰,他愣了下,亲了下她的手心,说:“把手套戴上,温度低,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