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凉,喝了酒容易受寒。
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苏余想的却是,周学长的臂力有增无减,单手就能圈住她,假如再使点劲,就能抱起她。
这事他以前经常做。
可不止是抱,还有很多下流动作。
周非池力气越硬,她心越软。软得想再跟他说说话,看看他更多的情绪。她手机里有秘密,周非池也清白不到哪里去,情绪里的小秘密藏得一个赛一个的隐蔽。
苏余小声问,“除了小视频,还看别的了吗?”
“看什么?”周非池扶稳她落座沙发,“顺手”勾了条毯子给她。
“我的照片啊,艺术照,没穿衣服的那一套。”
周非池眼里的小火焰变成大火把,脸上的阴天变暴风雨,将下未下。和她对视时,目光憋得干涩如刀割。
苏余却在笑,笑得醉眼观星,慵懒无暇。
周非池冷淡道,“不想看。”
“喔,”苏余说:“那是你的损失。”
“我看过的更好。”他说。
苏余晕乎乎的,闭着眼休息,“是吗,还有吗,我也想看。”
硬拳头,软棉花。
谁讨不着好,一目了然。
周非池从来不奢望她对他好。
只是想要一点点,一点点被在意的真心。
“苏余,我不是没人要。”周非池的下颌线在颤,咬牙的动作很硬。
“我知道。”苏余说,“我又不跟她抢。”
“那你现在算什么?”周非池声音压低,忍得额头一层细密冰冷的汗,“你说,你说啊。”
苏余不能喝酒,泡了酒精的脑子会卡壳,会迟钝,会在茫茫大雾里迷失方向。还有,会藏不好秘密,捋不清心事,会不受控制——
她目光向下,像温水一样流淌,淌至周非池的手。
苏余慢慢的,握住他的手,轻轻问:“掐自己这么用力,你不疼吗。”
周非池被温柔击中,一溃千里。
他眼角熬得通红,声音哑。
像撕扯到极限,下一秒就会断裂的弓。
“苏余,你就会往死里欺负我,我都快疼死了。”
话落音,阴影也跟着落下。
周非池单手捏住她后颈,凶狠咬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吻,
是止疼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