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大前天晚上醉后失智的缠绵,读高中那会儿,他们分开之前,她连萧樾的手都没有正经牵过,更别提其他亲密的行为了。
阮芋大大咧咧的性格只针对感情之外,在男女关系上,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菜得不能再菜的小传统了。
所以当萧樾告诉她他已经托中介在她公司和他学校的连线上找房子的时候,阮芋委婉曲折地问道:
“你打算租多大的房子呀?一共有几间卧室呀?”
萧樾闻言,默默垂眸睨了她一眼,深邃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凭他智商,怎么听不出阮芋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三室一厅吧,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你睡主卧,我暂时睡次卧。”
“噢。”
除了钱包可能受不了,阮芋觉得很合适。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暂时睡次卧”。
她抿了抿唇,耳后碎发滑落下来,轻柔甜软道:
“挺好哒。”
这样的声线,对萧樾而言,显然已经属于撒娇范畴了。
他呼吸不由得加重,习惯性抬手摸了摸耳廓。
阮芋心细如发地发现他动作,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便鼓起勇气凑近一些:
“你耳朵怎么了吗……”
“没事。”
萧樾的声音莫名冷了几分,阮芋听得一怔,咀嚼片刻才察觉到他可能是有点慌。
萧樾:“我开车,你坐稳,别乱动弹。”
阮芋嗤之以鼻:“好心当成驴肝肺。结婚第一天就不让我说话,以后还了得!”
萧樾被她逗乐了。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聊到阮芋公司门口,眼瞅着早上的工时已经过了大半,阮芋心急火燎地推开车门下车,谁曾想一时情急安全带忘了解,结实的带子将她一下扣回座位,身旁男人憋着笑,再度欺身过来,故意慢腾腾地替她解开了安全带锁扣。
阮芋闻到清冽沉静的琥珀味道,声调不禁放软:
“好了啦。”
男人直起腰,忽然抬起右手,干燥宽大的手掌落到她发间,极为温柔留恋地抚摸了几下。
阮芋蓦地又不急着走了。
就见他右手垂落下来,变戏法似的从车手枕上变出一个半个手掌那么大的黑丝绒首饰盒。
“结婚礼物。”
萧樾低声说道。
本来想挑戒指,但是戒指含义重大,仓促之下不好确定款式。于是他就买了很早以前在朋友圈代购那儿看中的一款项链,铂金链条系一朵钻石玫瑰,光芒闪耀栩栩如生,当时就觉得很衬她,可惜此生也许不再有机会买来呈到她面前。
幸而命运垂怜。
萧樾不禁掩了掩长睫,听见阮芋欢喜地应了声“谢谢”,他忽然撩起眼皮,薄唇轻启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