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聊天群里,萧樾问了一嘴,很快收到国庆阴阳怪气的回复,问他还记得他们这群兄弟呢?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最好备好热茶守门口迎接他们凯旋。
萧樾回了个无语的句号。
阮芋看到消息,真给他们泡了壶热茶,放在小电炉上慢慢煨着。
室外的雪停了,阮芋披上外套,跑到二楼露台上欣赏雪景。
别墅南面有一片宽阔的草地花园,这会儿被无边的白雪覆盖,一束明亮的灯光从建筑表面打下来,照得夜色银亮如昼,整幢别墅仿佛浮在云层之上,美不胜收,阮芋连忙回头喊萧樾出来和她一起看风景。
萧樾过了三分多钟才应声出来。
“冷不冷?”
他双手拢住阮芋搁放在露台大理石台面上的左手,葱白纤细的手指蜷在他掌心,慢慢被他干燥温热的皮肤底下渡来的热度烘暖。
阮芋仰头看他:“不冷呀。”
一阵寒风不期袭来,阮芋冷不丁缩了缩脖子,垂下眸光的一瞬,忽然看到自己白净的无名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熠熠鲜活的粉光。
是一枚公主型切割的粉钻戒指。
克拉数惊人,瞧着似乎比高一运动会上兰总那枚更大,切工繁复精致,跳跃的火彩折射出万千光芒,于漫天雪色中闪烁夺目,美得夺人心魄。
萧樾张口说话时,有袅袅淡淡的白雾从他唇间逸出,很快就消散不见。
“现在才说这些,可能有点迟了。”
他音色低沉,仿佛含着冷夜中摇晃的火光,细微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进阮芋身体,一瞬便通达四肢百骸,引发她过电般的轻颤,
“但是还是很想感谢你,愿意嫁给我。聂鲁达有句诗这么说,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朵玫瑰,这句诗同样送给你,你不仅是我的玫瑰,也是让我重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唯一的灵药。谢谢你,老婆。”
从高一那年,你送我一只维e软膏,这一切仿佛就注定了。
阮芋呼吸着雪夜里寒凉的空气,声色清软:
“我要反驳一点,聂鲁达那句诗前半句不对,你的土地从来就不是贫瘠的,你只是身处其中看不到,它究竟多富有生机。”
阮芋搂住萧樾的脖颈踮脚吻了吻他。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楼下,她不敢亲他太久,缓慢落下来,指腹摩挲着那枚巧夺天工的粉钻,她蓦地笑了声:
“你还记得高一运动会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给你戴上钻戒吗?”
“当然记得。”
萧樾扬了扬眉,黑眸深深看着她,
“你还挺有手段的,十五岁就知道用钻戒套牢男人。”
阮芋傲娇地点头:“那可不,当年很难说我不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