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读的是一本兵书,什么兵者乃诡谲之道,什么诈谋奇计,虞秋自己读得就不怎么通顺,意思也云里雾里不大明白,未免结巴教坏了孩子,大半注意力放在了书上。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
虞秋小念了一段,熟悉了后,渐入佳境,偏头一看,半盏茶时间之前还挥手蹬脚的娃娃,已经四仰八叉地睡了过去。
“睡这么快吗?”虞秋惊奇,放下书凑过去查看,茫然发现娃娃的确是睡熟了,“我还当你今日精神尤其好,能把整篇听完呢。”
虞秋自言自语,转而一想,今日带着他走动的是多了些,也该累了。
她给娃娃盖好小毯子,撑着下颌歪在旁边,继续有条不紊地读着。
睡着了也得继续听,以后识文断字了,才能学得快。
念了近半个时辰,云珩回来了,她才停下。
过了几日,萧夫人进宫来,问起孩子沉睡的事情,虞秋道:“白日里带他走动的多了,睡得就会相对沉一些,不懒的。玩起来又蹬又叫,好动得很。”
虞秋打心眼里觉得自家娃娃不懒,陈恳道:“姨母,你与外祖父说一声,我会看好他,不让他染上奇怪嗜好的。”
毕竟孩子也还小,性情之类的东西看不出来,玩闹后太累这个理由几乎说服了所有人。
这年八月,云琼与公仪孟月成亲。
纵然云琼已有所收敛,那藏在骨子里的怪癖如附骨之疽,到底是没能戒断。他打着补药的名头收罗了不少虫蚁药酒药膳,时不时放纵一回。
虞秋仅仅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难以接受。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跳进火坑,在婚仪前几日,再次询问公仪孟月是否有什么难处,被迫嫁给云琼的。
公仪孟月道:“他相貌出众,性情温和,对姑娘家很温柔的。数年前我偶然在城外遇见过他……他兴许不记得了。”
“嗯?”虞秋语调扬起,有渊源哦,难怪了。
“他那奇怪的喜好我很清楚,我能忍受,我千真万确是自愿的。”公仪孟月笑着再次肯定。
她是自愿的,虞秋就无话可说了。
当晚,给娃娃念睡了之后,虞秋梳着发与云珩说起这事,云珩道:“她说的没错,除却吃食上的毛病,云琼身上挑不出别的短处。她喜欢,那就让她去吧。”
“心有所属,难怪这么多年没有说亲事。”虞秋感慨。
“也是我疏忽了,竟没察觉到她对云琼有着这份情谊……”云珩接着道。
但凡云琼有半点不轨的心思,他就是站在云珩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