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痴愣住,被云琅踹了一脚也没反应,好久之后,心潮狂涌,“她竟是主动求嫁我的?她喜欢我,不是在耍我。”
飞奔回府,夜幕已深,逃避了两日,云琼不敢贸贸然去见公仪孟月,招来府中下人问:“这几日王妃心情如何?”
前院下人被问懵,“小的不知,王爷不妨去问王妃院子里的人……”
问公仪孟月身边的人,和问她本人有什么区别?
云琼踌躇在公仪孟月小院外面,举步顿足,往复几次,被侍女撞见了。
侍女微怔,请安后道:“王妃正要沐浴,王爷若是有事,怕是要稍等片刻。”
沐浴……云琼咽着口水,若无其事地点头。
在外面徘徊片刻,他心一横,厚着脸皮踏进公仪孟月的院子,直入寝屋的外间。屋中收拾衣物的贴身侍女全部愣住,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置喙。
沐浴间就在寝屋隔壁,云琼侧耳,没听见水声。接着看见侍女捧着干净寝衣和两个扁圆形瓷粉盒往隔壁去,将人喊住,问:“那是什么?”
“是擦身用的香脂。”
原来她沐浴后要擦香脂,难怪那么白。云琼脑中遥想了一下,气息错乱着点头。
侍女进去隔壁,依旧没有水声,只有浅浅的交谈声传出。
云琼耳根子倏然红了,想也知道侍女一定把自己在外面等着的事情告知了公仪孟月。
前几日他趁酒醉欺辱了人,落荒而逃,不知公仪孟月会如何想他。
想起那日的事情,他目光看向垂纱隔着的里间,薄纱如雾,将里面的床榻笼罩上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若能再一次睡上那张床榻就好了,那么香、那么软,还有那么与众不同的公仪孟月。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露骨,侍女们看不下去了,推搡着全部退到了隔壁。
隔壁笑闹声越大,云琼的心越痒。
沐浴就沐浴,有什么可说笑的?还是和一群侍女……是不是在说他?
他闭起眼,脑中浮现侍女拿去的寝衣,寝衣是要贴身穿的。香脂也要从小腿往上擦,竹叶青、赤练红蛇、蜘蛛和蜈蚣待过的地方全部要仔细擦一遍,还有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人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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