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望去,闵奚半跪在脚边,碧眸晶亮,喉咙里持续性地发出好似疑惑的咕噜噜的声音,此时的声音和以往相比显得更加清脆,夹杂着她恍惚听到的怪异声音。
他仿佛在疑惑,又仿佛在兴奋。
闵奚咧开嘴角笑起来,他和余茉对视,见她醒来,喉咙里瞬间吐出迅速的咕噜噜噜噜的声音,然后再用余茉能听懂的话喊她的名字。
他压上来吻住她的唇,余茉早就习惯他的亲昵,她试过反抗和拒绝,但是闵奚很缠人,若是不让他亲嘴,他就舔别的地方。脸颊,耳朵,或者是手指等她再拒绝亲吻手指的时候,他就转而吻她的唇,有时候她觉得闵奚就像只恼人的蚊蝇,在耳边嗡嗡嗡怎么赶都赶不走!
余茉闭着眼睛睡觉,白天没能离开她并没有多失望,只是有些惆怅,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意识恍惚的时候,耳边似传来裂帛声,她猛地睁开眼睛,闵奚趴在床面嗅闻,边闻边用略显兴奋的嗓音咕噜噜噜噜地喊着,这是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反应,余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伸手捂住要害位置,翻身。
然后用严厉的嗓音警告他:“睡觉,不许乱动!”
闵奚当然没有听她的,他的尾巴在她的后背扫来扫去,痒痒的,余茉再次翻身,将他的尾巴重重地压在身下!闵奚咕咕地喊起来,抽出尾巴,他眼睛里笑意弥漫,只是余茉看不到。
他完全没有睡意了,尾巴不气馁地开始扫向她的脚踝,他再次跪趴在她的旁边嗅闻,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喉咙里那声兴奋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亢奋!但他的动作很缓慢,他先是像往常那样舔舐余茉曾经受伤的部位。
这样的举动经常发生,他将余茉当成脆弱的幼崽,时不时地就要给她梳理毛发和清理皮肤,他开始和余茉面对面,将曾给她清理身体的工具递向她的嘴,余茉紧闭着嘴巴,她的嘴唇像是涂了油润的唇膏,变得黏糊糊湿答答的。
然后她刚在温泉里清理过的身体再次变得黏起来。闵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口腔分泌的唾液变得旺盛,如果他是人的话,余茉有正当理由训斥他,骂他恶心,可他不是人,这种行为在动物间是非常正常且正当的,于是她就丧失骂他恶心的正当理由。
但她还是出口:“我要睡觉!闵奚,住嘴!”
闵奚还是没有听她的,他实在是太兴奋,他再次跪趴在石面嗅闻起来,余茉挥手挡住,然后她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异样的感觉。她似乎尝到闵奚残留在唇面的唾液,她皱起眉头,觉得这唾液和以往的不同。
仿佛蚂蚁在啃咬她的脊髓,不疼,却很麻很痒,闵奚的指甲很锋利,连动物的毛皮都能撕开,更别说脆弱的布料。“撕拉——”余茉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理智思考。她突然明白闵奚异常的原因,最近似乎是她的排卵期。
闵奚的眼睛晶亮,他和她对视,用温柔的动作吻住她的嘴唇,然后喊她的名字:“余茉。”他的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就算余茉的视野被挡住,还是能感受到那尾巴欢快的晃动的弧度。
她忽然就生出放弃的心思,她觉得这是闵奚唾液的缘故。她不清楚在这种时候他分泌的唾液里有没有含有能使她兴奋的激素,但她确实感受到异样。
她并不讨厌闵奚,她抗拒的是他的身份,但是在洞穴里,或许是晚上的缘故,只有他们两个,谁又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呢?余茉这样想着,她实在是受不了体内火烧般的炙烤,那点火焰似乎在她的心房燃烧,将她的心房烧灼的只剩窄小的角落。
火焰在耳边噼里啪啦地响动,她闷,哼了声。闵奚的动作很慢。他专注地盯着她,仿佛不注意她就会消失掉,然后他俯下身吻她的脸颊,再次发出仿佛在安抚的声音。
余茉脑海里那最后的防线猝然断裂——没什么好纠结的,因为已经发生了。
她不想难为自己,过程很艰难,令她开心的是,闵奚虽然是野兽但他的行为并不粗鲁,她的手摸向他的后背,那些粗硬的鳞片在他兴奋的时候会微微张开,耳边响起闵奚缠绵的嗓音,他在喊她的名字:“余茉,余茉,余茉”
他喊她的名字的语调字正腔圆,仿佛饱含千万爱意,每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余茉总有种恍惚间沉溺的感觉。此刻的她确实有些沉溺。
她不再想海难以来遭遇的困难,不再想不能回到青城的痛苦,甚至不再想明天的事,她突然有些惆怅地望着闵奚,情不自禁地说道:“你要是人就好了!”
那她就不必如此纠结。
闵奚的回应是越发温柔的咕噜噜。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