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男人的声音比平日听着沙哑些,黎冬否认道:“没有,本来就醒了,你到医院了吗。”
“嗯,马上进手术室。”
背景音里有人喊男人姓名,祁夏璟应答稍后过去,声音才重新贴近话筒,沉声道:“阿黎。”
黎冬停下手上动作,忽地有些紧张:“嗯,怎么了。”
“没事,”男人低哑沉稳的声线贴在耳边落下,听的人心头发痒,“就是想和你说声‘早安’。”
“以及,我很想你。”
“”
“冬冬?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愣神时,黎冬冷不丁被沈初蔓的大嗓门唤回魂,连忙扫视食堂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她才出声道:“有的。”
“可我不是特别懂,”黎冬困惑皱眉,压低声音道,“你刚才说的,‘鼓掌’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半天,你居然一点没听懂?”沈初蔓不可思议地惊异声响起。
女人苦恼的唉声叹气半天,最后稍显暴躁地一拍大腿,在脆响声中,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罐破摔道:
“就是我把他睡了!能生孩子的那种睡!”
“”
筷子夹起的肉丸“啪”的掉在桌面作废,黎冬震惊的一时无语凝噎,作为医生的第一反应,让她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道:“避孕措施做了没。”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邻座的几位医生好奇地看过来。
“做了做了,但这不是重点,”沈初蔓见她终于听懂,迫不及待道,“重点是他是被强迫的,我是不是要负责啊?”
周围时而有好奇目光,黎冬用手捂着听筒,迟疑地表示她不太懂这些:
“这种事你还能强迫徐榄吗。”
沈初蔓渣男般连连叹息,还好心给黎冬解释:“当然能强迫了,你见过人骑马么,就是坐上去动就行——”
“黎冬!”沈初蔓几次被打断,人明显急了,”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我要不要负责!”
黎冬只在电视里见过骑马,想象不出坐上去动是怎样波折,几秒后决定放弃,回答闺蜜提问。
“如果是你先强迫,我觉得你要负责,”黎冬认真正色道,“性侵犯对不论男女都是伤害,尽管你是醉酒,这件事也是你做错。”
对面刚才前还张牙舞爪的人突然安静,黎冬突然无声叹气,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