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能当着男朋友的面说吗。”
对面有闷闷敲击声响起,像是黑金钢笔不紧不慢点在桌面,伴着祁夏璟蛊惑的低声,黎冬只觉男人每道呼吸都好像蓄意勾引。
对面的人极有耐心的不再出声,黎冬本就不善回辩,加之头疼的厉害,很快败下阵来:“等你明天回来,回来我就说好不好。”
“明天大概回不来,”祁夏璟顺着台阶下来,“这边的事比想象中棘手,最快可能要周五。”
黎冬想起他昨晚忙碌的公务,问道:“是医院之外的事情吗。”
“具体比较复杂,回来找时间和你详说,”祁夏璟回答得模糊,转而再次懒懒调侃道,
“毕竟工资财产都要上交的,得当面说清楚。”
黎冬被某人随口的逗弄惹得心跳加速,人眼看着要到食堂,余光却先瞥见角落吃放的徐榄和沈初蔓,脚步微顿。
两人面对而坐,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沈初蔓,此时正从不属于医院食堂的保温桶里给徐榄盛汤,甚至吹了吹凉才递过去。
想起沈初蔓昨天说要负责,黎冬倒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想到过去后,没法再打电弧,有意识地放慢脚步:
“祁夏璟,昨晚罐头不肯跟我回家,一定要在客厅沙发上睡。”
“嗯。”
“早上我去喂饭的时候,罐头总是吃两口就把头埋进你的鞋子里,遛狗的时候也待在门口不想出去。”
“嗯。”
“回家前,罐头一直咬着我裤脚,然后把你的外套塞给我,你说会不会是在问你去哪里——”
“阿黎,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祁夏璟叫着黎冬小名打断,有几分无奈的轻叹响起:“如果想我,可以直接说想我。”
“”
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
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她总不能每一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
“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的情话都说的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的说完,“我有点想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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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三天的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的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的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的名人校友,在校方的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的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