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祈福,养狗。
祁夏璟在这十年里用尽办法,只为了让她不要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哪怕希望再渺茫微小。
眼底一片湿热,即便黎冬早已知道答案,还是坚持要问:“罐头就是当年的小金毛,对不对。”
“对。”
从来居高临下看人的男人正仰头看她,语调温柔和缓,宛如在徐徐道来那过往的故事:“当时我就在想,你这么喜欢这条傻狗。”
“就算你不要我,也不会不要你最心爱的小狗吧。”
祁夏璟唇边漾着淡淡笑意,只是沙哑声线听着有几分无奈与苦涩:
“你看,事实证明,我也有失算的时候。”
伤痛永远会是伤痛,黎冬想,祁夏璟哪怕再平静的笑着说出这些过往,也一定是委屈的。
这十年,她欠他太多道歉。
黑暗中,她抬手捧着祁夏璟的脸,歉然而虔诚地俯身亲吻在他微凉薄唇,低低道:“对不起。”
回应她的,是男人强势而温柔的亲吻。
祁夏璟撑着沙发缓慢起身,托着黎冬柔软纤细的月要月支俯身一点点压下去,无声地掌控所有主动权。
一时间,情动暧昧的靡靡亲吻声响起,银丝交缠勾连,时而有沾染几分痛苦的欢愉轻吟响起。
当后背抵在坚硬冰冷的物体上时,黎冬被陌生的触感惊的找回几分理智,气喘吁吁地偏头结束这个绵长的深吻。
这时撑在她上方的祁夏璟,已经掀开包裹用的黑绒布,露出里面巨大的木质相框。
透明玻璃下,静静躺着那束校庆前,黎冬匆匆购置的厄瓜多尔玫瑰。
花瓣颜色是温柔的红豆沙粉,向内层层瓣瓣晕染成粉白,挑去花刺的绿植根部,则用绒丝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
除却花瓣较与那日略显干瘪,玫瑰在几日过去后,瑰丽姿容分毫不减,大朵大朵尽力绽放着,甚而多出几分历经沧桑的厚重分量。
黎冬发愣看着相框中的干花,人久久说不出话,倏地想起祁夏璟这几日又是将花倒挂在阳台,晚上又是半夜偷偷忙碌,问起来却总说是秘密。
良久,她终于从美到令人心颤的花束中抽身,攥着男人衣袖,紧张地轻声问道:“这是送给我的么。”
“嗯,送给你的。”
交舌亲吻让黎冬此刻的眼尾仍泛着点点绯红,女人惊愕与感动交织的表情娇憨,勾地祁夏璟嗓子发涩,喉结上下滚动。
身后电影继续播放,背景音与人声源源不断地响起,但祁夏璟却不再、也从未探究往后他人的故事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