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知青立刻捧哏:&ldo;我们冯大统帅不是一般人,我们作证,他每天二两敌敌畏,嘛事儿没有!&rdo;
俩男团员给他怼的说不出话来,几个女团员很害怕,靠到陈思雨身边说:&ldo;陈老师,这人瞧着咋那么渗人呢,咱们真要跳舞给他们看?&rdo;
陈思雨看得出来,冯大钢这是醒悟了,想想当初被她骗的事,心里憋愤,故意找由头羞辱她,让她害怕,让她不敢上台,直接走人。
这种人,你要怕他,才是给他脸了。
&ldo;那就是个神经病,别理他。&rdo;她说。
农场里渭泾分明的分了两拔人,一拔是军转,虽然也都衣着朴素,清清瘦瘦,但皆身姿挺拔,衣服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收拾的一丝不苟。
男知青们则喜欢敞开衣服扣子,刻意露出皮带来翘着。
远远碰到几个女知青,看看陈思雨就心里发酸,因为她们一看年龄就不大,但一个个都糙红着脸,头发枯黄,普遍有一种死气沉沉的老态。
站在沿路,她们皆抱着手臂,用一种鄙视,鄙夷的目光盯着文工团员们。
从她们复杂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她们痛恨现在这种生活,也痛恨同样年龄,却衣着光鲜,还能在舞台上风风光跳舞的文工团员们。
还是先去看舞台吧。
边疆天黑的晚,此时已经晚上八点了,太阳还在半空。
陈思雨一行人到大礼堂的时候,军转干部们在马场长的带领下已经在等了,而且他们禁止冯大钢等知青入内,专门请陈思雨和冷峻等进去,边走边说:&ldo;听说跳芭蕾要木地板,我们专门去城里的大剧院借来的木地板,已经铺上了,钢琴也是我们借的,还找了调音师傅专门调过。&rdo;
见冷峻一进剧场就四下打量,马场长忙说:&ldo;剧场的安全你尽可以放心,所有的地方我们都仔仔细细检查过,而且直到明天晚上开演时,都会有专人盯着,寸步都不离,安全绝对有保障。&rdo;
演员们还是老习惯,陈思雨问:&ldo;我们的道具呢,我们现在就布置舞台吧。&rdo;
马场长说:&ldo;你们可是艺术家,我们怎么能叫你们布置舞台呢,今天晚上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睡个好觉,等起床了,你们命令,我们干活。&rdo;
慰演一般都是自己搭台自己唱戏,这待遇还是头一回。
陈思雨来的时候把冯大光想的简单了,以为他还像原来一样好忽悠,但来了之后聊了几句,就发现一年的下放让那家伙变的更狡猾了。
想阻止演出,无外乎两个办法,一是直接对她下手,二就是在舞台上下手。
陈思雨扬头在看幕布,这时马场长抬头,问:&ldo;冷峻同志看什么呢,您是有什么新发现吗?&rdo;
冷峻抬头看了会儿,问马场长:&ldo;能不能把剧场所有的灯全打开?&rdo;